扶贺端着风轻云淡的神情,淡然地抿茶,指节托着茶盏,眼睫纤长低垂,一幅活色生香美人图。
要的就是这种淡定。
嗯,淡定。
他放下青窑彩瓷茶盏,思虑重重,满目忧愁,叹气道:“这孩子。别人出门历练都是专注自身,就她天天记挂着师尊。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用心呢……”
黄三娘:“扶贺!可恶!过分了啊!!”
柳仙:“呵……”
坐净真君羡慕地说:“啊!哇!真好啊!我也想要!我也想要礼物——为什么扶贺有我没有?我也要我也要!”
眼见小孩心性的坐净真君快要闹起来了,大家赶忙夸赞起了菜菜。
听到大家都在夸自己的徒弟,坐净真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连连点头,认真地赞成:“是的!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扶贺没有参与这场心碎师尊们的商业互吹,而是看向了赵绯。不用视力,仅是“感知”。
因扶贺并未掩盖住探察之意,赵绯也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从以白露为主角的光屏上移开,那双琥珀般的眼珠留存着温柔和欢喜。
赵绯微微一愣,随即弯唇,笑得极合礼数:“真君。”
扶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呵呵,叫爹都没用。
赵绯表示很理解。
他非常灵活地参考自己在四方通识上找到的《见家长宝典:如何应对情缘的严厉师尊》,先一顿真情实感地夸赞:“真君当真如白露所说一般仪表堂堂不怒自威。”
扶贺起了点兴致,拖着尾音笑道:“哦——?那与你师尊比,如何?”
赵绯有所预料:“真君是男子,师尊是女子。真君之仪容,既是元婴威严,又是男子俊美。”他又话锋一转,“白露也一直感激您对她的教导,想来这次为您挑选礼物也必然是千挑万选的,旁人弟子,哪怕再尊敬,也万万不如白露对您用心。”
扶贺乐了。这话好听,他爱听:“既然如此,你仔细展开说说。”
我在盘算着给扶贺准备什么惊喜或者惊吓之时,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被认定为是忠孝义三全又冰清玉洁的封建好女人,牌坊看见我都得给我磕头喊大姐您牌坊成精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牌坊精正在思考扶贺缺什么。
首先,扶贺很有钱。
花水榭随便一棵草都比我身家丰富,我认。
如是观之,送手工彰显心意为上上佳。
然。
上次用季今楼送我的花灯滥竽充数,本以为扶贺会大发雷霆,结果因为本人的手工水平和季今楼一样烂,滥竽充了烂竽,不看不知道,可恶变可笑。
——问题都不大,最要紧的,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扶贺缺什么?
忘了吗!他最近!可他喵的缺爱了!他被虐文气吐血之后,想谈恋爱啊!
我一拍手,有了主意。
被自己感动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去季今楼他们的房间搜刮了一遍,见没啥剩下的好东西,啧啧嫌弃地离开。
结果脚边慢悠悠地爬出来一只小乌龟,褐色的尾巴摇一摇晃一晃。我惊讶道:“天呐龟龟!你还在啊!”
这是什么缘分啊!我相信一切的相遇重逢都是幂幂之中的注定,不愧是让我亏了五十灵石的龟龟。
我把它捡起来扔外套领子里面,嘀咕道:“先去看看还能不能进白玉京……”
白露那边的光幕岁月静好,其余四人则画面一震,皆茫然地感受着身下的颠簸。
盘腿休憩的菜菜:“……我们刚刚是抖了一下对吧?”
坐净真君全神贯注,在光幕外点头,语气里带着我的徒徒好聪明啊的简单质朴的快乐:“是的是的!”
虽然坐净真君的话传不到季今楼他们的耳朵里,但他们应当也不需要他人的附和了。
因为,菜菜话音刚落,周遭的地面就具有节奏性地一上一下,完全不给他们认为是错觉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今楼停止调息,斩钉截铁:“走。”
这边是悠哉悠哉蹦跶的白露真人,那边是如临大敌的秘境五人组……
坐净真君道:“啊!我知道了!他们在乌龟里!”
柳仙受不了她天然呆地卖萌了,一条白色巨蟒的尾巴尖从帘子中探出,重重地拍了拍栏杆,示意她安静点。
坐净真君根本不懂这种蛇类的肢体抗拒,反而被巨响吸引,露出了孩童找到心仪玩具时的专注神态,死死盯着那白色的尾巴尖。
……很难讲这两位哪个更野兽。
一个是坐净真君想玩蛇,一个是柳仙不想被玩,还有个上头心思莫测的宗主崔莺。
本来嘛,扶贺纯纯看乐子,这俩打起来刚好也能疏解一下他的心情,作为无聊人生中的一点小插曲。
但是现在他在看自家丫头呢,现在气压一凝重光幕就一卡一卡的,打起来的话干脆也不用显示了。
扶贺轻哂,语调又缓又悠扬,一双媚眼半阖,含着三分似笑非笑,道:“这么看来,难怪你们徒弟不记挂你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绯:“…………”
闻到了硝烟的气息,赵绯当机立断,把所有的小辈们都夸了一遍。夸别人时毫无保留,等评价季今楼的时候难得矜持。
“好歹也是修为最高的,小楼这样比起来就不够出彩了。不过嘛,确实也要尽可能给所有人表现的机会呢?”
“白露师妹的话……诶?”
我比较困难地找到了白玉京的另一个入口,毕竟上次那个赌坊我已经彻底被拉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