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吸口气，忽略那不太正常的心跳。

“我为什么会唤醒你”

“因为你需要我啊。”灵琼握住他一只手，眸底没有那无尽的废墟，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专注又认真：“所以我就来了。”

那轻软的声音，划过心湖，掀起细微的涟漪，连同血液似乎都开始躁动起来。

曲澜深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他抬眸对上少女的视线，唇瓣轻启：“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少女带着温度的指尖拂过他眉梢，抚上脸颊，“当然，包括拥有我。”

曲澜深先是一愣，随后耳根滚烫起来。

他没那个意思。

但曲澜深却忍不住去想，拥有她

不！

真正的神明怎么能被人玷污。

曲澜深打住脑海里奇怪的念头，垂下头低声问：“那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你要赶我走吗？”

曲澜深摆手：“不不是。”

少女的气息靠近，在他耳边落下满含笑意的话语：“你不赶我走，我就会一直跟着你。”

曲澜深嗫喏一声：“我不会”

“不会什么？”

少年挣开灵琼的手，往前面走，背影有些慌张：“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天要黑了。”

灵琼轻笑一声，背着手跟上去，“所以联邦到处抓你，就是因为你的那个能力？”

“嗯。”

灵琼怕问他曲家的事会让他想起不高兴的事，也没再追问，“没关系，你现在有我，他们现在抓不住你的。”

曲澜深相信灵琼说的这话。

两人在废墟里走了一阵，期间遇见金属人巡逻，耽搁一些时间，等到曲澜深想去的地方，天已经黑下来。

“到了。”

曲澜深望着眼前的废墟，眼底都是黯淡落寞。

这里以前

如今变成一片废墟。

金属人会摧毁一切建筑，将城市变成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即便最后反击打回来了，这里最终也会被废弃。

“你家？”

“嗯”

灵琼不知道曲澜深来这里做什么，“所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曲澜深不再说话，他踩着废墟往深处走。

脚下的一切明明都变成废墟，可他似乎还能从这些焦黑的物体里，看见它们以前的模样。

曲澜深弯下腰，将废墟扒拉开。

他动作缓慢，那些废墟像犹如巨石，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隐隐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

灵琼站在不远处，也没靠近他。

可曲澜深维持那个姿势许久，灵琼有些不放心，从后面过去，手掌落在他肩膀上。

还没出声，就看见少年滴落在地上的泪水。

“”

这这这这咋还哭了！！

少年紧抿着唇，并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眼泪连成线往下掉，眼底是挣扎的痛苦。

“是我害死他们的。”

灵琼伸手将人抱住，曲澜深似乎找到能给自己安全感的避风港，突然用力回抱她，压抑地哽咽出声。

——万氪皆空——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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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