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灵琼勾着他手指缠来缠去,“郁府真的没了,你会不会带我走?”
薄雪绕:“……”
他不知道这个答案,所以没法回答她。
“我们说好,半年后你就放我走。”薄雪绕冷声提醒她。
灵琼一愣,片刻后抱紧他,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外面吵杂声越来越大。
从街道上蔓延到府内。
但重欢阁这边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闯进来。
灵琼窝在薄雪绕怀里睡着了。
薄雪绕想放下她,然而却一直没动,就这么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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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
整个京都被新雪覆盖,掩盖了昨晚的一切。
然而街道两边的角落处,依稀还能看见沁着血的白雪。
百姓今日连门都不敢开。
重欢阁。
灵琼跟个没骨头的玩偶似的,任由薄雪绕给她穿衣服。
跃鳞低着头汇报昨晚的情况。
郁高阳昏迷不醒,外面的人就想趁此机会铲除他,肃清阉党,还朝堂清明。
结果证明,郁高阳棋高一着。
昨晚死的,都是参与围剿郁府的人。
今儿一早,郁高阳就精神抖擞去上早朝了。
估计早朝上,又是一场大战。
“小姐,您是早就知道千岁爷是故意的吗?”跃鳞就觉得灵琼一点也不担心千岁爷。
可是她每天又跑去哭一哭。
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难过伤心委屈害怕的情绪很到位,让人挑不出错来。
跃鳞就不敢问了。
“我怎么会知道。”灵琼无辜脸:“父亲又没告诉我。”
“……”
跃鳞不信。
跃鳞欲言又止,他瞅一眼抱着他家小姐的薄雪绕,心头又是一哽。
小姐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小白脸,别的小公子也挺好的呀!
郁高阳下朝后,直奔重欢阁,来瞧他闺女,并解释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计划。
灵琼掐着大腿和郁高阳演了一出父女情深,然后趁机要了不少好处。
郁高阳‘哄’好宝贝闺女,又匆匆走了。
接下来几天,郁高阳扫清尾巴,又开始风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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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年节。
灵琼要随郁高阳去宫中赴宴,灵琼不想去,撒谎说自己病了。
女儿奴当然更心疼自家闺女,大冷天的也不想她去受罪,让她在家好好歇着。
重欢阁并不冷清,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
“你这剪的什么?”灵琼嫌弃地拎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窗花。
“小姐,我不会……”跃鳞哀嚎,举着自己的双手,“我这双手又不是剪窗花的!!”
“你看薄雪绕就剪得很漂亮呀!”
灵琼展开薄雪绕剪的窗花,结果直接断成两半。
“……”
“……”
温暖的室内,突然卷来一股寒风。
气氛尴尬。
灵琼镇定放下,“至少形状好看。”
跃鳞:“……”
小白脸干什么都是对的!
跃鳞拿着剪子,咔嚓咔嚓剪着手里的纸泄愤。
灵琼窝在薄雪绕怀里,看着他重新剪。
薄雪绕多剪几次,总算成功了一个。
灵琼展开给跃鳞炫耀崽崽的成果,“看,这不成功了。”
跃鳞压着满桌子碎纸,抖着嘴角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