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珂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并不是亲兄妹,他只是配合我打入金钦环内部的一个搭档而已,而且我们出现在金钦环的时机也并不是巧合,而是提前获悉了裴氏的刺杀计划。
在裴氏特务动身的那天,袭击你的几名魔种其实并不是裴氏的人,而是我们安插进去的,目的就是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让我以一个救你的借口,合理的出现在你身边。”
宁哲的情绪并未产生波动:“我怀疑过身边的很多人有问题,但唯独没有怀疑过你,因为你如果想害我,会有很多机会,可你并没有那么做,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保护了我,我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派你来的组织又是谁?”
“你不会怀疑我,因为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樊珂见宁哲依然沉默,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当初你收留我,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唯一的亲人死了,世界上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
其实我的身世,要比这还惨,那个编出来的故事当中,我至少还有一个陪我长大的家人,但实际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接受严格的训练,最开始我们有二十几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魔种。
严酷的训练不断带走我身边的朋友,我们也由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后来的麻木,到了最后,我们只剩下五个人。
我们这五个人,成为了最终的佼佼者,开始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和改造,全都拥有了更加卓越的能力,但我们增强能力的方式,却是吞噬其他的魔种,而这也是魔种唯一可以快速成长的方案。
你没听错,也没理解错,所谓的吞噬,就是食用其他魔种的血液和心脏,我们五个人里面,只有我成为了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其余四名同伴,都成为了我的食物。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们是我唯一可以倾诉,视作家人的朋友,但是我却被逼着喝掉了他们的血液,吃掉了他们的心脏,因为从小到大,我们都生活在畸形和病态的圈子里,骨子里就被烙印上了屈服的印记。
我为了活下去,吃了我仅有的朋友,之后每天都被逼着吞噬其他魔种,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但也出现了严重的基因疾病,只有利用特殊的药剂才能缓解,而这种药剂也成为了他们控制我的砝码,我被培养成了一件兵器,到处替他们进行杀戮,麻木的执行着任务。”
宁哲听到樊珂的话,忽然想到了他们使用的那种红色药丸,根据严教授的说法,那种可以短期内提升魔种能力的药丸,就是利用魔种的血清提炼出来的,再一结合樊珂的话,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是氧气公司的人的,对吗?”
樊珂依旧看着地面的黄沙:“你可以这么理解,虽然我从未对氧气公司有过归属感,但不可否认,我一直都在为他们卖命。”
宁哲看向了樊珂:“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寻找氧气公司叛逃科学家严祖荫,也就是金钦环的首席科学家严教授。”樊珂并未回避宁哲的问题:“最近这几年的时间,我始终游荡在北荒地界,寻找着他的下落,两年前我们找到了药物农场,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彼时氧气公司并不知道他们到了金钦环。
等氧气公司查到这个线索的时候,金钦环已经发展的很强大了,于是他们就把我派了出来,利用我潜入金钦环,选择带走严教授,而氧气公司的想法跟光辉公司差不多,也准备利用你胁迫他们交出严教授,包括稻穗城的试验体狂潮,也是他们弄出来制造混乱的,但我之前对此并不知情。
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想过害死上官啸虎,当时我很想救他,只是我的基因病发作了,已经没有了救人的力气,在氧气公司其他人赶来的时候,我选择了背叛,并没有出卖你,而是杀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