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林寰的办公室内,吕勐见对方向他问话,顿时起身,毕恭毕敬的回应道:“寰公,其实五年前我见过您一次,当时我来元老会找我父亲,远远看见了您,不过当时您有公务在身,我没敢打扰,再往前推,应该还是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您来我家做客。”
“待何年归去,谈笑各争雄。”吕林寰感慨一句:“当年你还是个娃娃,一眨眼,已经可以为财阀效力了,而我也老喽!”
吕勐面对吕林寰这种人,表现得十分尊敬:“寰公正值壮年,政治生命还很年轻,我们这些做后辈的,还得向您学习!”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当下……老了,各种毛病就都找上来了!疾病与生死这东西,可不会管一个人的身份是否显赫!”吕林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将两片药填进了嘴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英雄迟暮,美人白头,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人生一世,问心无愧就好。”吕勐笑着说道:“寰公一生公正廉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始终是我的楷模,我觉得人生如果能够像您一样辉煌,当真是没有遗憾的。”
“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我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老了,所以每天吃住都在办公室里,就想争分夺秒的做点有用的事情,弄得家里人都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吕林寰哑然失笑,跟吕勐聊了几句闲话,随后便步入了正题,对着吕勐问道:“你让吕青唯给我打电话,说你有治理岭南匪患,永绝后患的办法,这也是我愿意见你的原因,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
“寰公,我知道您是从边塞来的,而且执政期间亲自见证了岭南土匪的崛起和日渐猖狂,所以对岭南的了解,应该是十三名元老当中最清晰的。”吕勐顿了一下:“我找到您,除了这一点原因之外,也是因为我认为您是元老会当中,唯一一个会真正考虑财阀利益的人。”
“这话欠妥。”吕林寰听完吕勐的话,脸上并未出现什么欣慰的表情,反倒是很认真的看向了他:“你要知道,财阀元老会是吕氏的最高执政机构,里面的十三名元老,是吕氏全体人民推选出来的领导者,你对元老会心怀不满,就是在与吕氏为敌。”
“寰公,您知道的,这并不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了,如果您认为我对吕氏不满,我也不会辩解,但我的不满并非想要推翻它,而是希望它可以变得更好!”吕勐见吕林寰严肃起来,直接迎上了对方的目光:“如果元老会当中,连您都觉得我的行为是无理取闹,觉得岭南匪患可以放任自流,那我便再没有了其他想法,愿意听从一切处置。”
“年轻气盛,是好事,可锋芒太盛,是大忌。”吕林寰听到吕勐这个还带有些许稚气的回应,沉声道:“你可以不理解元老会的政策,但是不能失去对元老会的敬畏,我知道你们这些生存在财阀家庭的孩子,见识的会比普通人更多,但是你不能仅仅只看见财阀的阴暗面和争权夺利!
我问你,如果元老会真有你想的这么不堪,吕氏可能盘踞漠北,硬生生的撕开三大财阀的口子,成为第四大财阀吗?如果没有元老会的经营,吕氏这些要塞难道是拔地而起的吗?这几十万军队,是自发组成的吗?漠北环境恶劣,但是我们却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让数千万人可以安居乐业!有了自己的法律、制度,这些你都没有看在眼里吗?
政治家庭出身的人,对于政治这件事本身就会存在两个极端的态度,要么是钻营,要么是反感,但我告诉你,政治的存在,首先要有一个政体,你所看见的政治斗争,都是在合理的角度存在的,你觉得所有长老都在争夺权力,但是你也要清楚,他们想让自己走到更高的位置上,除了想要为自己的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也是为了让吕氏变得更好!”
“寰公,我从来都没有全盘否定过吕氏财阀!我也知道站在您的位置上,是希望吕氏变得越来越好的,但同样的,我也想把您的话送给您自己,我不否认吕氏有好的一面,但您也不能否认吕氏又坏的一面!”
吕勐虽然对于吕林寰十分尊敬,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针锋相对的回应道:“我今天来见您,就是因为岭南的匪患,咱们也就聊这件事,近些年来,岭南的土匪势力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几十支匪帮,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数百支土匪队伍,使得整个岭南乌烟瘴气!
别说流民不得安生,就连要塞里面的公司,乃至于财阀本身的队伍,都不敢轻易前往岭南!使得我们的边境治安,商业贸易,地区发展都处处掣肘,这种事难道元老会就没看见吗?可是这种事情,有谁真正的去解决过?”
“嘭!”
吕林寰听见这话,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屁话!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知道些什么!岭南匪患在你眼中看来,那就是一群暴徒,但是在元老会看来,这是政斗,是我们跟其他三大财阀之间的冲突!贸然处理,是要出现大问题的!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么如今琼岭打的就不该是四阀会战,而是其他三阀对于我们吕氏的讨伐!
吕氏本身就是不被国会承认的势力!其他三阀无时不刻不想吞并我们,拿下我们后方的粮仓!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不就是为了获得一个正统的地位,去解决这些事情吗?难道你认为我们吕氏在战场上数万人的牺牲,是在毫无意义的消耗吗?难道元老会的决定,都需要对你公布吗?”
“这些都是元老会的借口!就是你们软弱的表现!你们都觉得是你们在领导这片土地!但你们从来都忽略了民众的声音!”吕勐胸口起伏:“其他三家财阀扶持土匪,在我们的领土上兴风作浪,始终就是吕氏所有人民心中的一根刺!这种呼声元老会没听到吗?其实你们全都听得到!你们只是不敢得罪其他财阀!而元老会的软弱,正是我们被霸凌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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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