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猝不及防的回应,让曹兴龙再度愣住:“科学?咱们打仗跟科学有什么关系啊?咋的,挥刀之前还得计算一下三角函数啊?”
宁哲微微摇头,脸上也随即浮起了一抹笑容:“你们不懂,这次鲍文光的事情,对于咱们而言,是一个机会,只要把握住了,咱们能往前走很大一步!”
上官啸虎斜眼问道:“这他妈半夜三更的,往哪走啊?”
宁哲顿时无语:“往外走,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
当晚师佐对于分拣厂的袭击,造成四名留守厂子的青年一名重伤三名轻伤,宁哲一早在医院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就在病房门口对黎胖子开口道:“最近这几天,分拣厂这边应该会比较乱,而你的性格也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已经跟码头那边打过招呼了,你暂时先过去那边管理一下业务,分拣厂这边由我接手。”
“哲哥,你还是让我留下吧!”黎胖子听完宁哲的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我留在这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最起码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替你挡一刀呢!如果不在你身边的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宁哲拍了拍黎胖子的胳膊:“放心,我这边肯定没事!接下来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实施,而你留在这边,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煤运码头那边的马博是佳鸥公司的人,跟社会人士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能够信任的!你悄悄去西区,没人能找到你的踪迹,而且鲍文光跟西区的几个地头蛇关系并不融洽,不会主动越界去西区那边找什么麻烦!”
……
前一夜,师佐在抓捕失败的情况下大发雷霆,让人把黎胖子那台破货车的玻璃砸了个稀烂,连分拣厂的彩钢瓦办公室也给一把火点了,不过除此之外,分拣厂再就没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给宁哲这边造成的损失并不是很大。
对于鲍文光的主动出击,宁哲也没有躲,回到分拣厂以后,仍旧照常干活,只是安保方面有所加强,二十多个小青年拎着明晃晃的刀棍,在厂区周围不断巡弋。
与此同时,距离分拣厂大门五十米外的街边,师佐正坐在一台越野车当中,目光阴鸷的盯着分拣厂那边进进出出的车辆,正驾驶一个头上包着绷带的青年也开口解释道:“佐哥,黎东发的这个分拣厂,成立已经快一个月了,最早的时候这个行业只有他自己,后来孟大江也加入了进来,想要跟他抢生意,但是一直也没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这个厂子的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师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鄙夷:“孟大江不是垃圾运输协会的会长吗?手里连运输线都攥住了,居然能让别人在他的领域内这么猖狂?”
青年撇了下嘴:“这事也不能全怪孟大江,因为东发分拣厂的这伙人确实挺邪性的,尤其是黎东发和宁哲,他们俩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基本查找不到任何履历,而且行事风格也比较怪异,双方斗了几次,孟大江都没占到便宜,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主要还是价格战,孟大江这么多年并没赚到什么钱,那种烧钱的拉锯战,已经快把他拖垮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分拣厂的人已经有准备了,想要再次进行偷袭,这事比较难。”师佐面无表情的看着道路上络绎不绝的垃圾车,沉声道:“南梁山的一把火,给大哥至少造成了三十五万的损失,这么大的一笔数目,他短时间内是凑不出来的,最快的办法就是入股其他人的生意,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这个东发分拣厂上面,如果咱们连几个泥腿子都对付不了,文光公司的名声就会随着昨夜的一把火彻底涅灭,所以不管是为了大哥的面子,还是为了利益,这个厂子必须得倒下。”
青年思考了一下:“那咱们就从垃圾车入手好了!垃圾分拣这个行业,只有上下两个渠道,而城内有废品回收业务的公司不在少数,咱们堵截下游渠道会很费心力,不过只要把供货渠道给拦截下来,送到孟大江那边,效果也是一样的。”
“不。”师佐听完青年的一番话,神色漠然的开口道:“如果咱们掐死了东发分拣厂的运货渠道,那么结果就只能像你说的这样,让垃圾车把货物送到孟大江那边去,但这并不能让咱们得到多少利益。”
青年咧嘴一笑:“佐哥,你最近没跟在鲍总身边,有些事可能不知道,孟大江已经答应鲍总,只要能把东发分拣厂清出这个行业,就可以把五成的股份交到文光公司,这样的话,咱们不就赚钱了吗?”
“五成?”师佐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冷笑着开口道:“既然你也知道分拣厂的操作流程十分简单,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个简单的环节当中,加入一个孟大江进去呢?”
青年一愣过后,诧异的问道:“佐哥,你的想法,该不会是准备拿下东发分拣厂吧?可是这么一来,对于鲍总的名声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这个项目可是孟大江找到的!”
“江湖么,无外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既然孟大江能吃黎东发这个弱者,那我为什么不能吃他孟大江这个废物呢?”师佐对于青年这个幼稚的问题充满不屑:“孟大江给公司送去五成股份,大哥既然点头了,那就是拿钱办事!而咱们如果自己拿下了东发厂,再施舍给孟大江一成股份,那就是义薄云天!大哥之前看不上东发厂,是因为有赌场撑着,现在赌场已经没了,这种能赚钱的生意,就没必要再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了。”
青年舔了一下嘴唇,眨巴着眼睛问道:“佐哥,我冒昧问一句,这个想法,是鲍总的意思,还是……”
师佐闻言一乐:“你知道为什么我大哥一直以来都那么器重我吗?因为作为一个小弟,你得把大哥想办却不能办的事,想说却不能说的话,都给主动承担下来!”
“我明白了!那我立刻整合一下那些垃圾车的资料,然后……”
“不必了!”师佐将烟头弹到窗外:“孟大江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他是种选择在背后捅咕弈,瞻前顾后的不敢主动出击,通过垃圾车跟东发厂较劲,是个很愚蠢的选择,因为这些垃圾车只是双方博弈的棋子而已,而我师佐赢棋,向来喜欢干掉直接对方的棋手!这件事如果想要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获胜,关键点还得在宁哲和黎东发这两个人的身上找!”
……
“阿嚏!”
此刻正在家喝着小酒,等待鲍文光跟宁哲掐起来的孟大江,莫名打了一个喷嚏,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放的那把火,点燃的不仅仅是鲍文光的怒火,似乎还烧掉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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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