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盼着他们能多养些时日,吓唬吓唬那些城中老爷。”
“刚才那阵仗,可把那些个富家老爷吓得够呛,我还以为真要大打一场呢!”
“嘘...”
这时,几名吏员走进了有些嘈杂的酒肆,脸色严肃,视线扫视。
原本有些嘈杂的酒肆顷刻间变得安静,百姓们都低下了脑袋,
虽然现在是早晨,但他们已经忙碌一晚,
准备小酌两杯后回家睡觉,自然不会惹麻烦。
“哼....”
见他们如此安静,吏员们发出几声冷哼,有些轻蔑地开口:
“衙门有令,尔等都老实点,
若有人散播谣言,衙门饶不了你们!”
说着,几名吏员神气十足地离开。
等他们走后,酒肆的气氛还是没有缓和,有些沉闷,只有一些人低声暗骂,狗官!
而此时,卢府内一片忙碌。
王伯带着一群小厮穿梭于宝库废墟,
手持账本,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逐一登记着缺失物件。
名贵瓷器碎渣散落一地,字画残卷狼藉不堪,
金银珠宝更是被席卷大半,只剩些零散边角在暗处闪烁微光。
卢修远站在一旁,目光阴沉似水,心中暗忖....
.....
城西,靖安军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城门口扬起的尘土之中。
双鹤城仿若从一场荒诞大梦中惊醒,
百姓们仍聚在街头,满脸错愕,久久不散。
守城士卒们面面相觑,手中长枪还维持着方才紧张戒备的姿势,此刻却显得有些滑稽。
城中商贾们从店铺中探出脑袋,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满心盘算着今日的生意。
毕竟靖安军这一来一去,好似一阵狂风,搅乱了原本平静的商流。
城门口,嬴彦昌急得来回踱步,手都快被攥出汗来。
“这靖安军行事全无征兆,走得也这般匆忙,上头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那卢氏到底怎生得罪了这尊煞神!”
一旁的绯袍官员苦着脸劝慰:
“大人莫急,且静观其变,
靖安军不会无端滋事,想必事出有因,
咱们先安抚好城中各方,待消息明朗再说。”
嬴彦昌发出了一声叹息,轻轻点了点头:
“只能如此了。”
说完后,嬴彦昌站在城头,
看着不远处不知绵延多远的商路,以及远处那有些枯黄的大地,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现在朝廷上斗得厉害,皇帝寸步不让,俨然是烈火烹油之势,
现在靖安军在外,皇党在内,
一来一回,让我等官员都不得安生。
此乃非战之罪啊....”
一旁的绯袍官员脸色有些凝重,眼中同样多了些死寂,缓缓摇了摇头:
“赢大人,您觉得...这场风波中,皇党会赢吗?”
“赢?”
嬴彦昌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缓缓摇头:
“本官就姓嬴,但本官知道,想要赢,太难了....
大乾气数已尽,如今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那咱们...该如何?”
身旁那位大人满脸担忧,发出一声叹息。
嬴彦昌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空洞:
“本官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