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丢人吧?”朴孝敏只觉得这家C-JeS娱乐也太不重视练习生了:“白社长nim,我们公司都是从小活儿开始干起的、挣得不多,主要靠走量。有时候行程多了根本就忙不过来,前后辈间再不互助一下,那在现场吃口热饭的时间都没有,到点就得奔下一个地方。”
白昌洙悄悄咽下一口唾沫:“...还在现场吃饭吗?那会不会有点脏?胃口什么的...多少会受影响吧?”
回想起一些城郊地区的市集商演,孝敏恍然道:“是,脏是脏了点,我们也想换个地吃,这不是没到那行业位置嘛。”
“哎一古。”白昌洙回想起自己亲自动手去争地盘的那些年,难免有些共情:“你们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啊。”
“内,有时候自己的心里也委屈。”朴孝敏彻底打开话匣子:“挣得少、又那么累、家里人还不理解,一直坚持下去图什么呀。”
宽敞地酒吧大厅里寂静无声,酒保们不擦玻璃杯了、服务生们也不再四处走动,大家都竖起耳朵等着她的下文。
“为什么呀?”金承哲确实很好奇。
“这行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她一字一句。
你...你是认真的吗?白昌洙不动声色地往离她更远一些的方向挪了挪椅子:“此话怎讲?”
“只要这世上还有人因为我的微小工作而感到活着是件很快乐地事情,我们这样的存在就绝不会消失。”朴孝敏笑起来、神情很认真:“白社长nim,难道无意于此吗?”
这朵来自釜山的玫瑰绽放时极美,但她的刺会让人血流不止。
白昌洙只觉得她的笑残忍,同时又难免升起一股“自己终究是老了、胆子也小了”的挫败感。
他颓然地倒向靠背、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后生可畏啊。”
随着这一声叹息,双方今天关于《成均馆绯闻》立项的磋商会,立刻就进入快速推进阶段。
“不过,虽然冒昧,朴小姐具体有些什么兴趣爱好呢?”达成初步意向后,白昌洙又亲自送了出来。临别时,他这么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