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青专心开车，没说话，不想让这根老油条影响他的注意力。</P>

苏染自然也知道余大明意有所指，看都不看他一眼。</P>

如果在车里吵起来，司机一个走神，大家的命都没有了。</P>

刘洁却接话:“那个杨团长，确实不太好说话。”</P>

“一会余主任还要多多出力。”</P>

她说话的时候朝余大明使了个眼色。</P>

“我尽力吧。”余大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P>

这个年代汽车不多，现在又是上班时间，过了几个红绿灯，就到了市歌舞团所在地点。</P>

五一路，在市中心。</P>

顾常青亮了工作证，门卫开门让车进去，停在办公楼下。</P>

众人下了车，顾常青说:</P>

“余主任，带我们去拜访杨团长。”</P>

余大明一拍脑袋:“糟糕，我出门忘记先打电话预约了，现在我们贸然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她。”</P>

顾常青望向刘洁。</P>

“小刘，你应该和杨团长预约过了吧？”</P>

“不好意思，顾厂长，我以为你随我们一起来，已经和杨团长预约过了，现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P>

苏染提议道:“我去问一问吧。”</P>

顾常青点点头。</P>

苏染拎着包，走向一楼传达室。</P>

敲了敲门。</P>

“领导你好。”</P>

这年头，到体制单位，见人喊领导总没有错。</P>

礼多人不怪嘛。</P>

真正的领导会觉得你有礼貌，喊错了普通的职工，他们则会喜上眉梢，谁不愿意被抬高看。</P>

果然，在看报纸的大爷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秀丽斯文的年轻姑娘，笑呵呵问。</P>

“小姑娘，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