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爱卿,你终于来见朕了。(2 / 2)

“穿梭过去未来这种事,其他世界朕不知道,但在这个世界依靠魔法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要是真能做到那样的事情,朕的王朝又怎么会覆灭?”

“你之所以有穿梭时空的错觉,是因为……”

墨榆等待着下文,可人影没了声音,黑色的铠袍漂浮在血王座上,反射的寒光映出他的影子。

人影溃散了,换句话来说,古老王的这仅存的一缕残魂消散了。

明明铠袍之中空空如也,却可以像活人一样支撑着坐在上面,铠帽下宛如有一双深红鬼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榆,似乎能透过身子看到灵魂深处,内心的一切都被轻易洞悉。

人影的话墨榆不知道应该相信多少,既然自己没有回到过去,那之前的种种事情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还能是自己一直从古代活到现在?

“……有这个可能么?”墨榆叹息,可惜人影在关键时候消散了,随后他的目光放在了铠袍上,如果献祭了,能否得到记忆呢?

走到铠袍之前,墨榆直接伸手抓住了它,令人困惑的是这铠袍没有丝毫反应,并没有向他身上附着,温顺的难以置信。

献祭!

【汝所渴求之物】

【一、魔能提升】

【二、精神力提升】

【三、法系觉醒】

【四、逝者的记忆。】

“四,逝者的记忆。”

……………

这个秋天的夜很温柔。风清润着渐渐带上潮湿的凉意。云濛在天空上,很轻的一层,柔软丰盈。草野里万千鸣虫在浅吟低唱;促织轻快明亮的叫声像是从水面跃起,击开一点儿水花,慢慢又滑回水波里。

西蜀群山野岭一处位于盆地的村庄中,女孩拿起笔又放下,想要诉说却欲言又止。

她渴盼着旷古的月色:银星在每一根草芒晶亮,飞鸟的羽影被清清楚楚投到沙地上,纤毫毕现。沙地上有草虫扑翅的风痕,浓浓浅浅的苔色以及微小的、难以被察觉的晶莹。山下村庄里的人们会拿了蒲扇感叹: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月色。荷池流水潺缓;风吹过檐角木铃;崖畔青石板路上铺开重重叠叠的叶影,每一棵树都在小心翼翼用叶子收藏月光。

然后,她也许会从窗边看见那个人,会看见那个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身影,沿熟悉的小径,走上山来。

她会奔出去迎接她,唤她阿母,拉着她的手求她今晚留下来。阿母的眼神温柔如夜色,却又是那样悲伤。

可是没有。灯火哔卟轻响,云层在向北流动。

视野里开始模糊,她用力摇了摇头。

她是下了决心要守着这盏灯等那个人。有很多次她在秋雨的凉意中酣然睡去,醒来却见清亮的天光里一碗扣了盖碗的云吞面摆在桌上,余着一丝温热。她急匆匆跑出门。花叶蕴着昨夜的雨珠,被脚步声震落,碎成一片寒雾;远山明灭,四野被冲洗一新:没有一丝一痕表明那个人曾经来过。

她只能折回桌前,看见阿母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写着朴素的叮嘱或祝福。纸张或许是因为被压了太久的原因,也染上了些许暖意;字迹却是冷的,清瘦、纤巧。她不知道阿母上山时是不是冒了雨,有没有还没来得及在灶火边烤干衣服,便匆匆离去。

她更不知道阿母为什么要离开。无声无息。

她只能等待,等待阿母在又一个安静而温柔的夜色中出现,再不声不响离去。

灯火在跳动,远空云间疏星几点。树影无风自动。

她不想睡,不想再一次擦肩而过。

她起身拿了书,铺开在灯火下一字一句地读。微微泛黄的纸页有种让人心安的清香。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鹿烟玉,听阿母说,她的名字就源于这首诗。

风带来了冷湿的水汽,夜雨浸润山林,淅淅轻响。灯火温暖渗入黑暗,窗边仍有明亮不灭。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或许要再等很久,一个夜晚,一个昼夜,一月,一年,一生一世。等待山间草木枯荣轮回,四季旋舞又离去,星辰的轨迹重叠;等待春风化作过客,秋水皆揽星河。

但是何妨?

至少这次她会下定决心拉住阿母,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这次,就这次。她们不会是擦肩而过。

也许……

阿母今夜不会回来了。

她听见雨声渐息,虫鸣又起,启明星在窗前熠耀,晨风温柔像是阿母抚过她发间的手指。

灯火一点点微弱下去,她趴在桌边,嗅到风里湿润的清冷,透入心房。

或许今夜注定了吧。

阿母会知道吗?

我和灯又一次为她守望,直至天明。

“鹿蜀啊,约定的时刻就快要到了,如果你真的能明白我的心愿,便回应一下可好?”

……

欠九万四,攒够十万就开始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