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就斗了两句嘴吗
从朝阳初升到日落晚霞,江淮连绵了七天的雪终于停了。
市中心的八角大厦,无论从占地面积还是层数来看,都是江淮之最。
整栋大厦只隶属沈氏,大厦从完工启用的的那一年就被BBC评为本世纪最具艺术感的建筑。
临近年关,整个大厦的氛围都要比平时忙碌很多。
再加上新官上任,沈霁渊接了沈氏半数权力之后,一入集团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近五年的财务报表。
各部门都需要备查这五年的项目工程。
沈霁渊的大名声名远播,还没接手沈氏的时候就已经是江淮新贵。
就算是方姐和这夫妻两没什么交流,但也能猜得出来这两人估计是吵架了。
前些天林以念的新闻顶上头条之后他本着关心下属的良知特地格外关注。
怎么才几天没回家,就病成这样了。
如今他已经有了能够颠覆沈家,乃至颠覆整个江淮的本事,不容小觑。
【狗头保命,那岑璇不是死定了。】
真真的是冰冻十里的冷寒。
不光如此,就连童乐川似乎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黎书晚指着岑璇开口道。
同样感到恐惧的就是玉协的工作人员的了。
“前两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现在看上去又严重了。”
吕山途坐在观察室内喝茶,透过玻璃看向格外认真的两人。
“你怎么就没和我商量商量呢?”
现在人家的初恋女友回来了,他还怕这丫头心情受到影响从而耽误雕刻。
吕山途看着网上的信息骂了句。
之后又各自回办公室工作。
距离玉协不远的酒店,为了让这两个成为病号的人在工作之余能够好好休息。
“她来的时候不都好了,怎么又过敏了。”
“霁渊在吗?”
先生冷着脸的时候,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强了。
“这两个孩子,从小吵到大,但越吵感情也就越好。”方鸿呈说着将照片放到桌上。
被临时找过来照顾她的阿姨熬了粥端过来的时候。
再加上曾经有人看到过玉料晚上发光,再加上听到那个屋子里传来诡异的响声之后。
方老接过照片,取下挂在衣服上的老花镜戴上。
去的时候家里只有照看的阿姨在。
他也知道太太这段时间在玉协待着,整整三天,先生也没说过要见太太。
吕山途惊喜回头,看到了被黎书晚扶着进门的方鸿呈。
吕山途急忙否认,“没有,我自己说笑呢。”
“雕刻无论从技法还是设计的图纸来说都无可挑剔,现在就看他们俩最后的完成度了。”
这一个星期,不光岑璇没回去,就连沈霁渊也没回去。
【这听上去未免太邪门了点,该不会是资本为了提高国礼的关注度随便编的吧。】
吕山途闻言摘了眼镜揉眼睛。
是只要靠近就会被撕碎的恐惧感。
有种两人第二天就会过世的悲凉。
【是真的,我朋友就在玉协上班,听说晚上熄灯之后那块玉料发出的绿光可诡异了。】
“方姐,你是怎么过来的?”
可每次太太吃的坚果壳都是先生剥的,吃饭时候给她剔鱼刺剥虾。
最重要的是,报给上面的就是这块玉料。
站在门口的沈政南看着里头坐着的人。
“是我的疏忽,对不起沈总。”
李贺靠近办公室的时候,从顶层过来的一行人正好和面对面碰上。
“要不就是工作太认真,要不,就是吵架了。”
“我把那个汤给对面的童先生送过去了,不过他那边也请了人过来照顾,您不用担心。”
哪怕每一个部分都完成的精巧无比,如果不相匹配,组合起来也是枉然。
方鸿呈的弟子中童乐川是最小的,且天赋极高。
岑璇袖子挽上去,露出的手臂手腕处都是大片的红斑,比起前两天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山途跟着附和了一句。
岑璇到江岸苑的时候就是她过来照顾的。
这块玉料从岑清慕过世之后他就不赞同继续雕刻,是玉协这边一直执着于这个,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工作。
别的不说,就这两天先生的情绪都十分不好。
沈政南看的清楚,站在沈霁渊对面的人是研发部部长,已经是集团内能力和气场都十分出众的一批人了。
要是这个时候以这样的理由申请换玉料的话,会被上面的人鄙视不说,这申请也根本就不会通过。
“你说谁吵架了?”
李贺点头,伸手将办公室的门拉开。
岑璇和童乐川的血样检测报告第二天送过来的时候多少人满怀期待的等着。
特地在这里定了酒店,吃过药吊过针之后,岑璇躺在床上休息。
黎书晚将昨晚上拍的照片拿出来递给方老。
方姐坐在旁边给她削苹果。
岑璇就不用说了,能够在方老爷子收山之作之中雕刻的孩子,自然也是非比寻常。
沈霁渊扫了他一眼,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毫无情绪波动,镜片泛着冷光,多了几分冷漠。
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玉协都知道岑璇身上的红斑再次复发,似乎这次还比从前更加严重了。
默契自然也比其他人要强很多。
不过以这两个孩子的速度和认真程度,估计也快了。
吕山途诧异道。
这下好了,原本冷静的声音刹那间变了个调之后又拉回来。
留下一个非常完美的第一印象。
可愣是没查出来两人到底为什么会开始过敏,到底会不会危及生命安全。
这帖子的下面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打赌,推算岑璇和童乐川的死期会在什么时候。
阿姨走到她身边将人扶起来。
黎书晚给方老泡了杯茶过来。
雏形出来之后需要更为细致的雕刻,自然也就对环境的要求更高。
从前无论多晚太太都会回家的,先生每周七天都能保证有五天的时间是回来陪太太吃晚饭的。
黎书晚坐在他对面开口,“但岑璇和童乐川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是事实,岑璇已经连着咳了三天了,眼看着就要咳出血了。”
虽然看着手中的文件,可对面的人看的明白,男人眉头这会儿已经微微皱起来了。
男人垂眸,泛着银光的镜链落到锁骨处,他手指时不时的翻过手中的文件。
这两人的感情落在细处不在表面。
岑璇喝粥的动作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