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总之前讲的那样。</P>

举杯邀明月，低头捡碎银。</P>

现实就是现实，我卖！”</P>

在陌生人面前，一口气讲这么多话。</P>

以张大龙的性格，算是少见了。</P>

林向东也知道。</P>

现在的张大龙，脑子只有情怀，没有商业。</P>

甚至再过两年依然会如此。</P>

这时候，汪志东又道：</P>

“大龙，那你就报个价。”</P>

张大龙随口道：</P>

“你们想要，就给12万吧。”</P>

汪志东看着林向东轻轻点头，便道：</P>

“好，那就12万。”</P>

张大龙有些黯然神伤道：</P>

“等你们的钱到了，我就交源代码。”</P>

严元朝微微一笑道：</P>

“大龙，中华网买下你的foxmail。</P>

这款产品，依然需要你继续维护。</P>

所以，foxmail并没有离开你。”</P>

汪志东也道：</P>

“大龙，我们真诚邀请你加入中华网。</P>

公司邮件业务这一块，交给你负责。</P>

按照中华网的薪酬标准。</P>

你年薪15万，还有其他福利补贴。”</P>

张大龙愣了一下，惊讶道：</P>

“你们公司待遇这么高？”</P>

汪志东点头一笑：</P>

“中华网的发展愿景。</P>

是成为全球顶尖的互联网公司。</P>

我们重视人才，尊重人才，用高薪吸引人才。</P>

大龙，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P>

正是中华网所需要的。”</P>

张大龙更诧异了：</P>

“你们花12万收购foxmail。</P>

又给我每年开15万的薪水。</P>

foxmail是免费软件，你们怎么赚钱啊？”</P>

汪志东解释道：</P>

“foxmail免费，但是它能帮我们吸引用户。</P>

当用户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P>

就一定会形成相应的商业模式。”</P>

张大龙又问道：</P>

“那你们将来还是要收费，或者加广告？”</P>

这时候，林向东开口了：</P>

“龙哥，foxmail永远免费，永远无广告。</P>

foxmail要坚持龙哥现在的产品思路。</P>

努力做到简洁、友好、实用、体贴。</P>

总之，坚持高度重视用户体验。</P>

我们可以为企业级客户定制开发邮件系统。</P>

对个人用户一定要永久免费，免广告。</P>

互联网的核心是用户规模和流量。</P>

中华网将来会发展为一个互联网平台。</P>

旗下除了foxmail，还会有其它的免费应用软件。</P>

这些免费产品的作用与价值。</P>

在于为中华网吸引用户，形成良好的口碑。</P>

服务于中华网这个平台的战略发展和整体形象。</P>

中华网不需要通过foxmail来赚钱。</P>

互联网是新兴的科技产业，用户规模是关键。</P>

这个行业，一定会出现跟传统产业不同的商业模式。”</P>

现在，不仅是张大龙，包括汪志东等人。</P>

都还难以深刻理解林向东这些话。</P>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P>

这样的互联网时代还没有到来。</P>

这时候，汪志东又问道：</P>

“怎么样，大龙，你愿意加入我们吗？”</P>

张大龙内心挣扎了一阵，还是摇头道：</P>

“感谢了，我很喜欢在粤州生活。</P>

如果你们公司在粤州，我肯定加入。”</P>

汪志东、严元朝和赵睿等人顿时一脸诧异。</P>

林向东猛然想起，将来鹅厂收购foxmail之后。</P>

小马哥也没劝动张大龙去特区上班。</P>

后面的微信时代，张大龙也一直留在粤州。</P>

微信的总部也建在粤州。</P>

好像是在张大龙目前租房的附近。</P>

一个名叫tIt的创意园。</P>

张大龙又解释道：</P>

“抱歉，我这个人比较懒散，经常熬夜。</P>

早上起得很晚，有时候睡到中午才醒。</P>

另外，我也真的喜欢在粤州生活。”</P>

林向东想了想，又试探道：</P>

“龙哥，中华网设了一个75万股的期权池。</P>

目前还剩60万股，公司可以授予你5万股。</P>

两年之内，这5万股期权。</P>

你应该能够通过公司上市变现。”</P>

林向东一下子大方给出5万股期权。</P>

让汪志东等人都有些惊讶。</P>

严元朝又劝道：</P>

“大龙，现在的5万股，相当于5万美元。</P>

等中华网在纳斯达克上市以后。</P>

可能价值50万甚至几百万美元。”</P>

张大龙内心挣扎一阵，还是摇头道：</P>

“谢谢林总，我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坐班。</P>

94年我从华中科大电信系硕士毕业。</P>

分到了电信单位工作。</P>

我只呆了不到半年，感觉难以适应。</P>

我就辞职来了粤州，想自己做软件。</P>

我在粤州生活快三年了，真的不想挪窝。”</P>

汪志东等人瞬间无语了。</P>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作大爷了。</P>

林向东也终于明白，传闻是真的。</P>

点根烟，林向东想了一阵，笑道：</P>

“龙哥，要不我们俩打个赌。”</P>

看着张大龙一脸诧异，林向东又解释道：</P>

“龙哥喜欢摇滚乐。</P>

又看不上国内的摇滚，感觉不纯粹。</P>

正好我以前写过几首歌。</P>

过几天，就在国庆节期间吧。</P>

我写一首摇滚风格的歌出来。</P>

到时候，如果龙哥觉得还在水准之上。</P>

那龙哥就去特区上两年班。</P>

等中华网上市之后，龙哥就回粤州。</P>

到时候，公司在粤州开一家分公司。</P>

你负责的邮件业务就放在粤州。</P>

怎么样？”</P>

汪志东等人都有些错愕。</P>

林向东这是真把张大龙当作大爷供着了。</P>

张大龙更为错愕的看着林向东：</P>

“林总，你说话算数？”</P>

林向东点头道：</P>

“龙哥放心，我这是君子一言。</P>

另外，刚才讲的5万股期权依然有效。”</P>

张大龙想了一阵，答道：</P>

“感谢林总如此抬举，这个赌约我答应了。”</P>

张大龙想好了。</P>

哪怕林向东写出一首没有水准的摇滚。</P>

他也借坡下驴，去特区工作两年。</P>

两年时间不长，之后又可以回粤州。</P>

林向东为他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P>

这样的雪中送炭之举。</P>

张大龙还是挺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