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郡,藏剑宗,剑武堂内。
高高的台阶上坐着一位颇有气度的青衣老者,他听完立于下方的华辰所禀呈上来的信息,眉头微微皱起,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就是认为这个叫做齐安的年轻人知道黑风深渊的秘密?”
“不错!”华辰点了点头,侃侃而谈:“数月之前,齐安曾被茅不平师弟一剑重伤,随后落入深渊,本是必死之人,如今却出现在了简修的婚宴上,当天他与青湖剑门的冯飞剑发生争执,以他凝气初期的修为,竟能在凝气巅峰的冯飞剑手中挺过十招,这显然很不正常,冯飞剑可是足足比他高了三个境界,再加上黑风深渊出现变故也是在数月之前,与齐安坠入其中的时间正好吻合,所以弟子有理由相信,齐安此子必定掌握了一些黑风深渊的秘密,很可能黑风深渊之所以产生变化也是与其有关。”
华辰旁边还低头跪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抬起头来,赫然是内门弟子茅不平,只听他说道:“楚长老,华辰师兄所言句句属实,弟子茅不平可以为其作证,那齐安被我亲手一剑贯胸而过,本应该死得不能再死,如今却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扶风城,肯定是在黑风深渊里面获得了某种奇遇。”
青衣老者楚长老沉吟片刻,又问向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秦香,你最先接触到齐安,可知他的具体来历?”
秦香抬起头来,惴惴不安的答道:“弟子不知,弟子跟他只是偶遇而已,我们误入黑风谷,碰上黑风狼,他救了弟子一命,后来就被茅师兄……”
秦香顿了一下,侧头看了茅不平一眼,又继续说道:“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事后从简家二公子那里打听来的,简二公子只说他是乾清学府的人,具体是哪一家分院却并不知晓。”
“查!”楚长老威严的下令道:“乾清学府在青州就只有六家分院,每一家都去查,尽快把他的出身来历通通查清楚,这件事就交给华辰你来负责,有消息了再来禀告我,同时黑风深渊那边老夫也会亲自去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华辰抱拳道:“遵命。”
……
在另一个地方,有另一个宗门,叫做华云宗。
华云宗跟藏剑宗一样,都是二流的修真势力,甚至它的实力还比不上藏剑宗。
跟大多数宗门一样,华云宗的长老也分内门外门,内门长老修为高深,掌大权,只对大事作出决策,而外门长老修为一般,只能管一管普通弟子,以及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日常俗事。
毛蒲松是华云宗的外门长老之一,排行第三,弟子们都称之为三长老。他的修为乃是凝气境巅峰,只是因为年纪大了,突破希望渺茫,才被宗主任命为外门长老,打理日常俗事。
只不过从去年开始,毛蒲松的脾气就变得很不好,动辄就对普通弟子们一通喝斥,而起因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日,毛蒲松正坐在自己的居室内品茶,就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禀告三长老,您老交待那件事,那边终于查出了一点眉目了。”
毛蒲松眉毛一掀,连忙放下手中茶杯,对门外喝道:“进来说话。”
一个面容平凡的中年汉子推门而入,在毛蒲松面前单膝下跪,知趣的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据我们潜伏在藏剑宗的卧底弟子传来消息,秦香早就已经回到了藏剑宗,不过没见到她身上有什么铁牌,但藏剑宗的内门弟子茅不平曾说过,秦香在黑风谷的时候曾被另一个人抢夺过东西,其中就有她父亲的遗物,也是一块铁牌,不知道跟三长老所说的是不是同一块。”
“你是说……铁牌被人抢走了?”毛蒲松的脸色有些阴沉。
“应当如此!”中年汉子小心谨慎的回答道:“弟子还曾详细打听过,秦香伪装成琴妓躲藏在黄泥镇时,的确有一位少年人找上门去,后来两人一同失踪,次日茅不平就在黑风谷遇上了琴香,时间方面完全对得上,所以弟子怀疑,很可能是这个少年人夺走了铁牌。”
毛蒲松立刻问道:“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