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非遗在这些故事里边儿只是一个皮,一个为了热度放上去的皮。但凡是多看几眼,就会发现这些故事删掉非遗,一点儿也不影响故事的发展。
“那就试试呗,有什么书合适?”张睿轩已经知道煎饼果子的制作技艺都算非遗了,这非遗真的是无处不在,但是很多作品确实和丁萱说的一样,是追热门儿的产品。
“等等,如果按非遗元素来说……”
说着说着,张睿轩也发现了事情当中不对劲儿的地方儿:“也就是说,无论这个书的目的是给自己贴个金,还是踏踏实实的就在写另一个好故事,这书里边儿肯定都少不了非遗元素!”
丁萱满意的笑笑。
张睿轩这个人还是很上道儿的!别看笨,其实就差那一点,而且是一点就通!
“没错儿,一部大火的书也好,影视作品也好,在早些年或许并不会把这些顺理成章的内容特地拿出来营销自己是在写非遗。”
“因为这些传统文化都是流淌在血脉里边儿的内容,只要是文艺创作,我们的灵感其实都离不开这些的。”
“但是之所以那些刻意为自己披上了‘非遗’皮的内容让谁看着都不舒服,就是因为他们用力过猛了,一心追求去创作所谓的‘非遗题材’,但是又不愿意下本儿去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伦不类,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来的好!”
丁萱不亏是搞这方面研究的,把这些分析得头头儿是道儿,而且也解答了张睿轩这段时间的困扰——为什么自己越看网上的宣传,越有一种叛逆的心里产生。
“所以就是说,越是刻意,最后越适得其反?”
“对!”
“那我们是不是在直播的时候儿,也可以用不刻意的方式,找一些没有知识性错误的书,不告诉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恢复有关非遗的记忆,只是一个故事主播呢?”
不得不说,张睿轩有的时候儿脑子是真的好使,举一反三的能力是一顶一的好。从丁萱原本在文艺创作上边儿的研究,直接就转向自己这直播到底应该怎么样做才好!
“嗯……你可以试试!”
得到了丁萱的赞成,张睿轩觉得自己又能个儿了!现在他强的很,一个人就可以做好听书主播!
“那选什么书啊?”真到了让张睿轩开直播的时候儿,张睿轩又开始打退堂鼓了,“要是大火的书,人家会不会找我要版权费啊?”
“你快点儿完成,回到现实社会,还需要在乎版权费的事儿么?”
丁萱有时候儿是真不能理解张睿轩的变通与逡巡守旧都会随机发生在什么事儿上边儿。、
虽说版权这个事儿很重要,但是你读一些免费章节,又不用来盈利,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也不知道张睿轩是真懂法,还是又在给自己的从心找借口!
打开某点,张睿轩下意识的还是选择了‘非遗’这个标签儿,看得丁萱就剩下翻白眼儿了,然后把张睿轩的手机快速而温柔的拿到了自己手里:“不会找我来找!”
“啊?”
当丁萱熟练的在男频和女频都找到了一本儿合适的书之后,张睿轩有点儿瞠目结舌,结巴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人话:“我,我以为你,你不看那个,不看这些个儿呢!”
“我刚刚和你说过,你自己看还看不上人家,你觉得你自己不矛盾么?”
“不矛盾!”说起这来,张睿轩可是有能否认的理由儿,而且张睿轩相信这个理由儿就算是丁萱也想不到如何反驳。
“你看我这么活着,我自己也觉得我活的很烂,可是我还是我。”
丁萱懒得和张睿轩废话,对着手机上的故事就开播了——手上的是一本儿女频男主文儿,这类文儿是某点近期的重点发展对象,目的就是让好文章能够不受到男女频的限制,走入更多人的视野。
“他曾是高台上的风光霁月,也是泥沼中的乞儿陌路。她有着旁人难比的家世,可是一朝家族倾颓,她似乎没有半点儿不甘。”
“他原本应该踏马天山外,却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她有过万万人之上的身份,却宁可在江南的一隅偏安做个血洒绣卷的绣娘。”
“他是人前的锦衣华服,也在人后堕入黑暗。他……”
“你这念什么呢?”他、她、他、她的,张睿轩听着头疼,“这是谁家的书?”
“简介。”
“哦,好。”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儿的张睿轩转过头儿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开始有点儿头疼,“我这怎么读啊?”
张睿轩现在突然有点儿佩服那些个在网上能够一个儿接着一个儿读下去的主播们,很多故事自己看的时候儿不觉得,真读的时候儿,却有点儿读不出口——甚至能够达到脚趾抠地,再扣出一座四合院儿的地步!
“哎,这里边儿这个不是挺自然的么?”
“所以说一定要说网络文艺里边儿的非遗元素,这个短片儿也算是有,比那些刻意说自己是非遗剧,结果输出都是刻板印象的好多了!”
丁萱在工作,张睿轩觉得读不出口,就又开始刷起短视频来:“哎,这个很稀有么?我记得四合院儿有个墙角儿还是哪儿,应该还有我小时候儿扔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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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有些现象是存在的,别对号儿入座儿。说真的我自己写的时候儿也会觉得,就是如果这本儿书我自己定位在非遗,有时候儿会有写点儿别的就是水字数儿的感觉,所以说我觉得蹭热点写非遗的真不如就踏踏实实写自己故事,因为只要故事好到一定程度也是能够出版权的,到时候儿你里边儿有什么非遗,读者和版权方就帮你找出来了,没必要刻意写,反而最后漏洞百出,让刻意放进去的非遗元素成了一本儿挺好的故事中的“缺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