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太晚，脑子有点浑浑噩噩。</P>

掀开被子，起身。</P>

一身白色睡衣，也遮盖不了颓唐，脚步慢慢吞吞。</P>

刚走几步，手机连续好几声叮咚。</P>

抓抓头发，无奈又抬步走回。捞起手机，手指翻动，人继续往目的地去了。</P>

小飞象：起了没？</P>

小飞象：起了没？</P>

小飞象：章于，你起了没？</P>

章鱼：（语音）</P>

飞象一点。</P>

“刚醒，什么事？”</P>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惺忪，咬字也比清醒时模糊，声调还低。</P>

小飞象：你刚起啊？</P>

小飞象：你昨晚几点睡的？</P>

小飞象：我看通话时间195分，你偷录我打呼噜啊！！！</P>

没回，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回。</P>

啪，一个语音电话就拨过去了。</P>

马甲都被脱了，语音电话，小case。</P>

章于站在盥洗镜前。宽阔的手掌半拢，一抔抔清水撞在五官上，无数水珠从脸上滑落，又搭乘下巴，蹦到水里。</P>

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发出语音电话嘟嘟声。</P>

大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在脸上肆揉，随后扔回洗漱盆里。</P>

“喂？”</P>

“是我！”清亮，活力且…大声。</P>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P>

飞象：“没事就不能找你嘛？用过就扔？昨晚还给我唱歌呢？”</P>

小嗓音又开始叭叭叭的。</P>

头痛。</P>

“能能能，什么事。”</P>

飞象：“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昨晚几点睡的？”</P>

“不知道，忘记了。”</P>

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简单单回复一句不知道。</P>

“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傻子处理？”</P>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显得智商特别低！！！”</P>

超级大声。嗓音的穿透力，直接击中章于大脑。</P>

这个手掌，立马离耳朵十万八千里，后又拿回。</P>

带着笑音，“没有，你这么活泼聪明，调皮伶俐，又善良勇敢。”</P>

对麦无声了。</P>

“我是不是还，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P>

章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又强按笑意。</P>

“嗯，你还生活在海的那边，山的那头。”</P>

飞象：“好好好，就是没在你心里呗？？？”</P>

额，这句说完。</P>

两人同时沉默。</P>

文字可能不尴尬，语音还是有点尴尬。</P>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P>

“我就是想问一嘴，你昨晚那么晚挂，有没偷偷录我打呼噜。”</P>

“没录就算了，录了就给我！”</P>

“这东西，不能流传出去！”</P>

音量渐大，试图掩盖刚才的气氛。</P>

章于：“没录，我没那么无聊。”</P>

“那你连这么长时间干嘛？我睡着，你就应该自觉挂断才对！”</P>

“工作表现很好，售后服务也得跟上，知道不？”</P>

临时工沉默，后吐字悠悠的。</P>

“这1块，它其实是个卖身费，是吧？”</P>

飞象安静了，飞象不说话了，飞象按住红色，直接挂了。</P>

章于拿着手机，等对面答复，一直没有声音。</P>

拿下来一看，已经是初始屏幕界面了。</P>

“呵~贪得无厌的小朋友。”</P>

一声落下。</P>

小朋友不止贪得无厌，他还得寸进尺。</P>

小飞象：晚上个播啊！</P>

小飞象：一起！</P>

小飞象：不然我就把我们两记录全po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