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白小飞的一缕意识，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黑暗，空寂，无声……
什么都没有。
便如同……
来到了宇宙的最深处。
有的只是无穷无尽虚无和黑暗，让人有种蝼蚁般渺小的感觉。
类似的场景，其实白小飞也经历过。
虽然有不同。
但大概也能猜到，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就是舍利子的内世界了，也可以说是意识空间。
只是白小飞没想到，观音法相意识都无了。
这玩意儿竟然还如此恐怖。
又或者……
对方根本就没有彻底消散。
留下舍利子，为的就是这一步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对方的算计，可就太恐怖了。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但白小飞知道，这大概就是真相了。
果不其然。
一道熟悉的声音，陡地从虚空中传出。
“你来了……”
是观音法相意识的声音。
白小飞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准确存在，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暗道：“还真够神秘的。”
“算了。”
“既来之，则安之，就先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吧。”
“就不信她还能吃了我。”
“……”
打定主意后。
白小飞顿时淡定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环视四周，神念彻底张开，询问道：“你还活着吗？这是你的算计，还是说，这就是第四道封印的关卡？”
是的。
白小飞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舍利子的内世界，极有可能就是第四道封印的关卡所在。
按照鬼王所说，前两关都是固定的。
可后面……
就完全不一样了。
根据挑战者的不同，会诞生出不同难度的方式。
就比如这一次。
观音法相意识直接现身，大招时空长河……
乖乖！
这在过去的数十万年中。
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鬼王都震惊了有木有。
同理。
第四道封印关卡，究竟有没有，以及具体什么形式，哪怕是鬼王，也完全不知道了。
白小飞身为当事人，有此猜测，倒也正常。
毕竟……
观音法相意识的分量。
哪怕是在过去的诸神时代，也是相当牛叉的啊。
让她这样一个大佬，充当第三道封印的关卡守护者……虽然也不是不行，但白小飞总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一般人或许根本逼不出来。
可白小飞……
不是自吹，还真没怎么当回事儿。
也就是说，白小飞觉得很轻松，没有任何难度，甚至容易的让他自己都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了。
但如果说，第三道封印只是个幌子，完全是为了第四道封印而做的铺垫，那这一切，就完全说得通了。
而白小飞，也更倾向于这种猜想。
因为换做是他。
他就肯定会这么干，对方的实力，和自己不相伯仲，更是诸神时代就闻名的超级大佬之一。
没道理想不到这一层。
更何况……
他们的谋划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啊。
就比如，封神啊，西游啊。
比比皆是。
倘若对方真的在这里留了什么后手的话，没道理算计不到这一层，哪怕是经历了数十万年之久。
毕竟……
圣人之力，不可揣摩啊。
尤其是超乎想象的圣人层次，那就更加不容小觑了。
反正。
白小飞是丝毫不敢大意的。
言归正传。
且不管白小飞什么心思。
观音法相意识的声音，却再次幽幽响起：“具体怎么说，那就要看阁下怎么认为了。”
好家伙。
这话说的，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就两者皆可呗？
“……”
白小飞忍不住撇了撇嘴。
而后继续开口问道：“行了，废话就别说了，相信你费尽心思，把我弄进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究竟什么目的？想要我做什么？以及你最后想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最后才说，而不是一开始就告诉我？”
“把我弄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
白小飞藏不住话。
关键他不喜欢猜，既然正主在这里，那自然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问啊。
简单直接。
磨磨唧唧，那不是白小飞的性格。
“……”
观音法相意识沉默了。
似乎是白小飞问的有些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或者，根本不想说。
总之。
足足过了好半晌。
白小飞等啊等，终究是没等来自己想要的回答。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观音法相意识终于有了动静：“抱歉，伱问的有点多，我不过是本尊所留的一缕意识的残念而已，能力有限，处理不了太过复杂的信息……”
好家伙。
感情是这样啊。
白小飞顿时恍然大悟，还以为对方根本不鸟自己呢。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没事儿。”
“问题多，那就一个一個回答，先从简单的开始说，循序渐进，总会说明白的。”
“我不着急的。”
“……”
白小飞还是很贪心的。
哪怕对方只是一缕意识的残念，也想要将其羊毛彻底薅光，主要对于诸神时代的变化，他太好奇了。
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知道的，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
观音法相意识再次沉默了。
这一次，白小飞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因为问题的复杂性，因为他刚才说了，循序渐进啊！
所以……
他可以断定。
对方这次的沉默，完全是因为自己的……
咳咳！
想到这里。
白小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他的脸皮，还是很厚的，仅仅只是瞬间，他就又恢复了如常，然后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
哪怕前方什么都没有也是一样。
白小飞相信。
不管自己看向哪里，观音法相意识的视线，肯定都会集中在自己的脸上，尤其是眼睛里。
毕竟……
没人喜欢对着别人的背影说话。
再者，眼睛是灵魂之窗，也只有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看出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