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余岁的年纪,脸颊稍稍狭长,并不瘦,鼻梁高挺,人中深长,眼神十分和善。
“快,一年有余未见面了吧?现在是称呼你为罗显神好,还是罗道长,或者是四规山小师叔呢?”费房的脸上全是笑容,丝毫没有对我的怨愤之色。
当初我一件事换一件事,拿到地下主尸身。
之后为吴庸要乌皮隐囊,答应了费房要做一件事儿。
这就是我和费房如今的关系。
当然,当时我们还商议过要找失踪的上一任酉阳居士,只不过这件事情,如今和我关系已经不大了,我并不需要从那人身上,得知我父母的下落。
“费居士想要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罗某依旧是那个罗某。”我淡然处之。
费房坐下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我随后端碗,浅喝了一口。
“呵呵,那便称罗道长吧,我酉阳居能有四规山的小师叔大驾光临,也算是蓬荜生辉了。”费房顿了顿,才说“罗道长来酉阳居,是要过问当年之事了?”
隐隐的费房眼中有一丝期待,他压根就没有提,要我做一件事儿的事情。
我默了片刻,其实我来找费房,就是不想在靳阳漫无目的。
“我父母,安然无恙。”我先说道。
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在外行走,在许多地方都露过脸,没有必要隐瞒。
费房怔住片刻,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呵呵,罗道长实力斐然,虽说和四规山有一些小矛盾,但家事终究是家事,你能找到父母,我是有过揣测的,只不过没想到,能够绕过酉阳居。”
费房又不说话了。
一时间,两人陷入安静。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费房才说“罗道长来找费某,不会是无事而来,有何事,你但说无妨,费某照做。”
心下略唏嘘,和我想的有些差别,我本以为费房会很直接,说我欠了他一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有事儿做。
如今,因为我的实力,他直接就将那件事情抹过。
“我回到靳阳,要做的事情,不少。”
“重中之重,当然是瘟癀鬼。”我这话一说,费房眼瞳就微缩,额头上隐隐见了汗。
“第二件事情,是我拿了酉阳居的乌皮隐囊,欠了你一件事情,虽说我是道士,不是先生,但事情有因果,这件事情要还。”
“第三,我想查一件事。”
“罗道长言重了,区区一个乌皮隐囊,这件事情就暂时搁置吧,若是以后酉阳居真遇到什么事情,我去求罗道长不迟。”
“这瘟癀鬼……有些难办,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离开过冥坊了,甚至还去求过城隍庙,留下来了一缕司夜,守在入口处,任何入酉阳居的人,都要查身上是否有地气,我本以为,那应该是整个四规山要做的事情,没想到……让你一个人来解决?”
顿了顿,费房摇摇头说“我觉得,罗道长你最好不要单独插手此事,徐禁说自己不是你对手,甚至觉得,你实力或许接近韩鲊子了,可韩鲊子前段时间,死在了长丰道观。真要过问,你得通知一下四规山,这段时间的安静,大抵是韩鲊子没有来得及将这里的讯息告知你们山门。”
“第三件事,罗道长你详细说一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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