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孔良瞬间想通其中关节,“姑娘是还想动那位郡守大人?”</P>
“是。”林知意直言不讳。这位前县令之子,真是思维敏捷。</P>
“可是,是孙家犯下大罪,并非郡守,也是孙家害死的家父。即便我写了这封陈冤书,郡守最多也就是落一个失察之责,这不足以撼动他。”</P>
“若是再加上贪污受贿,愚昧糊涂,德不配位呢?”林知意又开始慢慢滑着手里的串珠,“其实我要的也不多,我只想摘了那郡守的官帽而已。”</P>
“姑娘如此说,可是已握有证据?”孔良含着一丝期待问道。若是可以,他也想南阳郡守能够换人来做。如今的郡守是典型的,在其位,却不谋其政。而且孙杰无法无天,究其根本,就是仗着郡守的势。</P>
不想林知意两手一摆,“现在没有。”</P>
孔良:……?</P>
“哎呀,你先不要着急,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说不定……证据已经在来临水县的路上了。</P>
所以,你先好好把陈冤书写了,我们再谈其他。”</P>
……</P>
几日过后,县衙内</P>
师爷匆匆进入书房,来到正在公务的朱翦面前,</P>
“大人,郡府来人了。”</P>
朱翦顿了顿手中的笔,神色微凝,“可知来的是谁?”</P>
“郡守公子,孙杰的亲表哥,卢亭松。”</P>
朱翦深吸一口气,放下笔起身,“派人去通知林大姑娘吧。”而后拿起纱帽往外走去。</P>
卢亭松面无表情地背手伫立在县堂内,等待的同时,目光徐徐扫过四周,微狭长的眼睛里浮过几丝明显的鄙夷。</P>
片刻后,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他依然一动不动。</P>
进门的朱翦见他如此,顿时毫不客气,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而后带着大大的职业假笑,明知故问道,“不知阁下是……”</P>
卢亭松终于转过身,微昂首道,“贵县衙的师爷没有告知于你吗?”</P>
“没有。”朱翦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他现在背靠国公府,才不怕他一个身无官职的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