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草长莺飞。
微草吐出嫩芽,地面上,一个香汗淋漓的姑娘大口喘着粗气,缓缓平复着剧烈运动后的余韵。
“许宁,你在做啥?”
清儿狐疑地看着同样满头大汗,浑然不顾身上伤口也要在四周围起一人高栅栏的许宁,不理解他在干啥。
许宁不解释。
在悉心传授一番艺术体操后,他觉得这份光景一定不能再被第二个人看到。
绝不是因为男人的自私。
都是艺术而已!
“休息好了吗?继续。”他朝清儿说道:“一定要勤加练习,但你有一些动作不标准,恐会伤到身体,我得贴身帮你校准。”
清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面对这么一张童颜,许宁心里道了声罪过,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把小姑娘拽了起来。
“我不行了,缓缓。”清儿很被操练了一整个清晨,很疲惫。
不,你行。
许宁正色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得有能力自保才行。”
这句话说得异常恳切,清儿也便重重点头,“好!”
可艺术+体操似乎总会慢慢变味
“许宁,你别碰我!”
“许宁,你把手往下面一点!”
“许宁,太下了,我说的是腰!”
“许宁,你混蛋,你给我滚啊!”
转眼日上三竿。
许宁以无面化出斗笠,一脸欣慰地走出山边寺,直朝荡邪司而去,身后的栅栏内只剩一个热汗涔涔,不停喘着粗气的女孩儿。
栅栏上,一个美人裸足轻点似是悬空而立。
是上下的姐姐。
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仍在不断练习的女孩儿,身上动作微微随之扭动,仿佛对所谓的健身法异常感兴趣……
……
……
荡邪司。
许宁一进大门,便感觉众人视线似乎全部聚焦向自己。
再不是先前那般千篇一律的探查或鄙夷,此刻复杂的多,但大多数是警惕。
是因为周攸死了吗?
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昨晚那情景,大概是认为我坑死了他?
会有麻烦吗?
许宁周身电场激活,前行间时刻防备有人出黑手,可直到走到百藏殿也无事发生。
果然人走茶凉,连那些先前围在周攸身边的书生们也不敢说什么。
看着一个个面容各异的人,许宁什么也没说。
人已经杀了,没必要此刻再说话去拉仇恨。
才走进百藏殿,只见满面红光的秦胜三两步迎了上来。
老男人此刻春风得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哪还有半分曾经的萎靡模样?
“秦老看起来气色极好。”许宁恭维了一句。
“都是托赵供奉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