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赵家小姐整日面覆薄纱,说不定脸上就有什么问题,如此他俩倒也般配!”
人类有一种共性,那便是亵渎美好,将无暇的事或人变得肮脏,去满足自己龌龊的愿望。
风言风语顺风而来,许宁置若罔闻,反而是赵梓晴一脸意味深长说道:“原来陈公子不姓陈啊。”
我不信你不知道许宁露出腼腆笑容:“做好事不想留姓名。”
“陈公子果然正气凛然,小女子佩服!”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着,许宁最后说道:“赵姑娘,时候不早了,家里还有个姑娘等我吃饭,不如就此别过?”
听见许宁的话,赵梓晴微微蹙眉。
这表情很奇怪,仿佛不是听到‘家里有个姑娘’的不满,而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忌惮。
许宁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眼见他很快走远,赵梓晴眉眼上一直扬着春风般的笑意,就像看着一个调皮的情郎。
可她薄纱下的唇角微扬。
是冷笑……
……
许宁慢悠悠走回小院,刚一靠近便闻到扑鼻的饭菜香气。
看着正在灶台忙来忙去的小姑娘,上前将那支琉璃玉簪插进她的双环髻上。
“呀!”
清儿吓了一跳,回身见是许宁,又连着退了好几步,“你做啥?”
许宁白了她一眼。
就你这器量能做啥?
清儿这时才注意到发间的簪子,抬手摸了摸,拔下来摩挲了下,然后眉头紧紧皱到一起,噘嘴道:“许宁,你又乱花钱!”
“你有本事别攥那么紧。”许宁突然喜欢上和小姑娘斗嘴。
这大概也是某种亵渎美好的恶趣味?
——我就喜欢你吵不过我然后张牙舞爪的样子
傍晚微寒,小丫头鼻头红彤彤的,气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但那只握着玉簪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好啦!”
许宁上前掰开她的手指,把簪子重新插进发髻。
“有钱又有钱的花法,没钱有没钱的花法。”他说话间从怀里拿出银票,在清儿眼前扬了扬,“再说了,有我在,还能让你没钱花?”
“这是”
清儿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忽略了许宁还握着自己的右手,用左手一把抢过银票。
“二十两?”她瞪大了水灵灵的双眼。
“二十两!”
饶是许宁脸皮厚的离谱,此时也不禁稍微有些傲娇。
还有什么能比把钱甩到自家姑娘脸上然后看着她一脸崇拜更能让男人满足?
可这份自信很快就碎了一地,因为他完全没看到清儿脸上流露出哪怕一丝惊喜,反而听到了一声疑问。
“就这?”小丫头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是在逗我吗。
什么叫就这?
二十两还不够你
许宁错愕间突然有些尴尬,因为脑海中一丝记忆被勾起,想起原身之前每次逛青楼似乎的确花费不菲。
把青楼对标高档会所的话,入场费大概是一万块,差不多是十两银子,这只能摸摸小手听听曲儿,包夜还要另外的价钱。
好姑娘果然都是无底洞!
许宁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清儿狐疑的表情就像时刻提醒他‘不行’。
对不起,贫穷终归限制了我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