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少年出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师徒(1 / 2)

剑开仙门 见秋 2352 字 5个月前

那位内门大供奉,笑盈盈望着虞晓雪,摇头道:“圣女以后不要那么冲动,铗山十二金丹峰主不可小觑,六人联手就可以制住寻常元婴,若十二人齐出,便是我这种的也得极其小心。”

方才虞晓雪担心刘赤亭,见卓九他们落下,本来想下去的,就那朝前一步,就被郭数升看了出来。好在是他没往远了想。

妙渊真君微微点头,轻声道:“剑修本就要比寻常修士高一截儿看待,况且铗山有那传说中的剑阵,十二人齐出必能斩杀元婴修士。”

这也是铗山的底气,即便如今没有元婴坐镇,却有斩杀元婴的本事。

怯月宗与风火谷的宗主对视一眼,再次抱拳:“圣女,这处擂台……”

虞晓雪冷冰冰开口:“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但按规矩,只要落水就算出局。”

怯月宗主苦涩一笑,硬着头皮说道:“可是……”

话未说完就被虞晓雪打断了,“晓得,你们两家的弟子都在那处擂台。虽然你们是东道主,但也不好太过偏袒你们。这样吧,除了刘赤亭外,最后落水的五人留下,这处擂台共留六人。其余四个名额,放在其余两处擂台。”

两位宗主闻言大喜,齐声道:“多谢圣女。”

而下方,万众瞩目之下,刘赤亭背好长剑,去往湖中抓起程云,与其一同上了岸。

刘赤亭递给程云一枚丹药,轻声问道:“不要紧吧?”

程云干笑一声,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我早有准备的,范师叔走之前叮嘱过我的。不过小师叔,真的不回铗山吗?你可是祖师爷之后,唯一一个修出剑罡的人啊!卓师祖不是说空话,你回去,将来必然是宗主。”

剑罡……刘赤亭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可他有些疑惑,这卓九为何帮他?

方才显露真罡剑炁,其实算是冲动,后果想到了,但没打算理会。一个蛮人血脉,还掌控了剑罡,当然会被盯上。可要是邓除夕代师收徒教出来的剑修,还拿着铗山老祖的剑,此刻用处剑罡,就能说得通了。加上卓九那句认祖归宗便是未来宗主,算是把刘赤亭身上剑罡,归咎于铗山了

“小师叔?想什么呢?”

程云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先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了?一口一个师叔的。

刘赤亭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没拜师,你这么叫不合适。”

程云咧嘴一笑,“范师叔说各论各的,况且拿起这把剑,你就是小师叔了。”

刘赤亭也没再追究,只是问了句:“那你师父是?”

程云又是一笑:“离匣峰亲传弟子蒙诌,资质不好,没能跻身四境,已经离世很久了,这些年都是范师叔跟峰主师祖照顾我。”

以前就听说过,铗山收徒并不完全看资质,是看眼缘,所以偌大山门,其实人不多。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此时此刻,郭数升高声说出只留下六人,程云闻言之后,却摆了摆手,冲着高处喊道:“别,我已经落水了,输了就是输了,六人之中不要算上我。”

郭数升眉头一皱,铗山弟子一个个都要学邓除夕不成?

他刚要开口,却听见虞晓雪清冷声音:“那就往后推,按顺序留人即可。”

虞晓雪也没转头,只是淡淡然一句:“郭供奉,我们是玉京门,人前肚量大些。”

其余两处擂台留下的人也不多了,刘赤亭只看了一眼,便瞧见了头戴狰狞面具的黑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熟悉,可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喝了一口洛晴留下的酒,呢喃道:“怎么退了?”

程云摆手道:“铗山还没落魄到给不起弟子修行用度,再说我是剑修,用不着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之所以参与,就是想与小师叔交手而已。没想到第一轮就碰上了,那我当然不愿意再浪费时间。”

说着,程云以心声问道:“邓师伯……走得安心吗?师父临终前最遗憾的当年没能帮上邓师伯。”

刘赤亭深吸一口气,又灌下一口酒,呢喃道:“应当是安心的吧。”

正此时,湖上轰然一声,一处擂台也只留下十人了。李稚元赫然在列,季长命趴在擂台边缘,虽然还在台上,但瞧着可怜巴巴的。

同是三境,差距有些大啊!

程云起身抖了抖袖子,朝着刘赤亭重重抱拳,笑道:“小师叔,我要回去了,我等着你剑左登山!到时候我再拦你。”

刘赤亭也是一笑,点头道:“好,到时候手下留情啊!”

两人对视一笑,银光拔地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天幕之中。

此刻季长命飞掠过来,老远就哭丧着脸,嘀咕道:“先前还想着能不能与你一道,让你罩着我些。现在看来,多亏没跟你在一个台上。”

刘赤亭打量了他一遍,摇头道:“你……不用全力作甚?比那李稚元你比不过,比其余的不至于这么差吧?”

季长命满脸尬笑,嘀咕道:“总要留点儿后手,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长打斗啊!”

他的确不擅长打斗,他擅长的是御兽。在中土便能控制山魈,汤谷受了一番磨难之后,定然有所长进的。

再看向季长命,刘赤亭却笑了起来,我们中土走出来的,都是好样的。

反观李稚元,长枪指向刘赤亭,眼神冷漠。

季长命嘀咕道:“这小娘皮还记仇呢?”

中土最负盛名的几个年轻人,又怎么会互相不认识。

刘赤亭微微眯眼,却听见虞晓雪传来声音:“陈师兄伤了我哥哥,叛出玉京门,被我师父杀了。刚刚传来的消息,你……权当冲着我了,别伤她。”

刘赤亭深吸一口气,也以心声言道:“我们……怎么办?我想过了,即便是没有潇潇,我也不可能……”

“行了,不必戳我心窝子,我知道你的臭毛病,多半又在耿耿于怀了吧?刘赤亭,人有时候要学着从容,学会接受。你的脾气不是那种事已至此便绝不多言,只会想法子找补吗?不必优柔寡断,就当作……那是一段美好记忆吧,过了就是过了,你再想回到那个时候,也没有机会了。”

话虽如此,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可刘赤亭的内心,还在两难境地。

季长命拍了拍刘赤亭,以心声问道:“上面那个……”

刘赤亭眉头一皱,季长命赶忙正色道:“不认识,没看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可话锋一转,季长命敲了敲自个儿脑壳,嘀咕道:“咱别自欺欺人行不?能认出来的绝不止我一个的。你别忘了,李道可是炎洲人氏啊!你觉得他在不在此地?”

刘赤亭没说话,此刻最后一处擂台也终于停下,秦秉一个纵身飞跃过来,笑骂道:“好小子,最后擂台,我可不会留手的。”

刘赤亭嘁了一声:“边儿去吧,打我没你肩膀高时,你就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