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发现,还真是这巨大水晶宫殿顶着扶桑树,这才没导致神树直接倒平。
赵清萍炼化莲子与天蚕之后以后好了许多。徐放舟只是外伤重,调息过后也好了六七成。
唯独虞晓雪,不管吃什么药,就是说她腿上没力气,死活不落地走路。刘赤亭想来想去,还是没放下她,起码有些事她说得对的。
这水晶宫老鬼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鬼都不知道,探灵豹怕是够呛了。
往上看了一眼,刘赤亭呢喃道:“不能御剑御空,我们怎么上去?”
徐放舟闻言,疑惑道:“那不是有台阶儿么?”
刘赤亭摇头道:“我说的是上树,徐兄知道,我需要扶桑木续命的。只有离着那枚珠子近的地方,才有扶桑新枝。”
他们的确知道,刘赤亭很早就说了实话了。
也是此时,有人疾速而来,翩翩落地,笑盈盈道:“刘兄,想上树,先上房不就好了?何必在意耽误这一时半会,说不定这水晶宫之中有别的东西,也能帮你呢。”
刘赤亭转头看去,是个小白脸。
徐放舟与赵清萍齐齐抱拳,“辰兄。”
辰翀抱拳回礼,却见虞晓雪趴在刘赤亭背上,便疑惑问道:“虞姑娘这是?”
刘赤亭笑着答复:“她犯困,不用理会。倒是辰兄,没与那些人一起进去?机缘总是先到先得呀!”
见徐放舟时便听他说辰翀与一些人往龙珠那边去了,距此刻起码过去了三个时辰,他就等了三个时辰?
辰翀闻言,苦涩一笑,呢喃道:“进去了,又……出来了。水晶宫中不知有什么存在,在外面看时是透亮的,里面却雾气缭绕。这巨大宫殿,我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六层之高。我们一行进去了五个人,其余四位道友执着于往更高处,我……没敢去。”
说着他便是一叹:“这也就,捡回了一条命。”
刘赤亭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道友可曾见到我那两位兄长?还有成公兄几人。”
辰翀摇了摇头,“那倒是,未曾见过。有可能已经进去了,也有可能,尚未寻到此处。”
刘赤亭点了点头,其实心里知道,只要陆玄跟秦秉瞧见了龙珠散发的光芒,定然会朝着此地赶来的。
“我们想到树上,看来只能先登顶三十六层了。”
虞晓雪轻轻嗯了一声:“那就走,不过赵清萍能行吗?”
徐放舟咧嘴一笑,“我护着她,就跟刘老弟护着虞姑娘一样。”
转过头,徐放舟笑盈盈问道:“要背着吗?”
赵清萍面色涨红,“你滚!”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登楼便是。
不过也只有虞晓雪与老鬼知道,刘赤亭在进门之前,留下了一道气。进来的这些人中,除了刘赤亭,也就秦秉能看见这道气了。倘若秦秉与陆玄尚未进门,瞧见这一缕气息,便能知道刘赤亭已经进了水晶宫。
还真如辰翀所言,这第一层雾气弥漫,刘赤亭只能察觉到十步之内的动静,反观他们,神识根本起不了作用,只能靠眼睛去看,可一群第五境的目力,依旧看不穿这浓雾。
刘赤亭心中嘀咕一句:“这雾气,我有些熟悉。那个……李稚元的伙伴,就是在如此雾气之中,被我一拳打死的。之前没有学大衍诀,但此时再看,此地雾气与那时雾气简直一模一样!”
南山那处地方的大雾,刘赤亭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
虞晓雪则是以心声问了句:“老鬼,你看得出么?”
老鬼淡淡然一句:“看不出什么门道,用眼睛看,当然看不出的。”
刘赤亭一皱眉,心说这是什么话?
几人间隔不是太远,如此雾气,若是走散了,可就再碰不上了。
虞晓雪又把刘赤亭搂紧了几分,她的余光,一直放在辰翀身上。只不过那家伙越走越远,似乎不怕走丢。
刘赤亭的喝酒越来越讨厌,那个辰翀,时不时便要吃一只雏燕,也很讨厌。
“刘赤亭,怎么会有人爱吃这种东西呢?我看着都恶心。”
刘赤亭一乐,心说还有你看着恶心的吃食呢?
“说是陨火城的城主府喜欢吃这玩意儿,有专门养的地方。先前说起蜃时,我还想起过书上说的,蜃喜欢吃燕子。这么一看,辰翀喜欢吃,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人神魂相连,说话没有声音,别人自然听不见。
又往前走了几步,刘赤亭猛地停下步子,伸手捂住了胸口。有一缕火光一闪而逝。
刘赤亭明显察觉到虞晓雪的手臂一紧,耳背温热气息沉重了几分。但还没等他们说话,辰翀的声音便传来了。
“徐兄刘兄,到我这里来,我找到去二楼的入口了。”
刘赤亭闻言,疑惑道:“辰兄这么能干呢?”
徐放舟则是解释了一句:“辰兄是阵法宗师,可能在他眼中,此地雾气更像大阵,寻到破阵关键,便也能上二楼了。”
沿着他的声音而去,果然雾气淡了些,隐隐约约有个极高阶梯,一眼望不到头儿。
几人以极快速度上楼,老鬼却笑呵呵一句:“这小子,不是说有危险么?他有这般本事,方才怎么不上二楼?刘赤亭,长点心,你们蛮人向来没脑子的。”
刘赤亭这个气啊!老东西蛮人长蛮人短的,老子身上流什么血是我能决定的么?我他娘要能决定,我定要给自己一副绝世体魄,外加绝世神魂、绝世天赋!
很快便上了二楼,水晶宫空空荡荡,并无什么奇异之处,倒是雾气要比一楼淡薄许多。
刘赤亭笑着说道:“雾气淡了,咱们四处搜寻一番,瞧瞧有无什么宝物,否则不是白来一趟?若是瞧见有扶桑嫩木,千万知会我一声。”
徐放舟与辰翀玩笑道,说瞧见了便拔走。
御剑贴地而出,走出了极远,耳背又传来温热气息,心湖之中,虞晓雪的声音也传来。
“留还是走?”
刘赤亭咽下一口唾沫,嘀咕道:“你别离这么近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