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说什么，一看到车型，又看了眼车牌，嘴彻底张不开了。</P>

洛启宸淡淡地扫过这个人间垃圾，踩下了油门。</P>

先按照方文依报的地址，把她们送到，然后又带着林晚柠出发。</P>

“去哪里？”洛启宸问。</P>

“我住的公寓。”林晚柠也不说地址，反正自己的住处洛启宸肯定知道。</P>

一路上他们没说话，车内安静的可怕。</P>

到了公寓楼下，洛启宸停下车，沉默地看着绷着脸的林晚柠。</P>

小玫瑰说过了，不会原谅他。</P>

自己还能期待什么？</P>

开了门锁，他靠向座椅，闭上了眼睛。</P>

车门自动打开，林晚柠停顿了半秒，解开安全带下车，快步上了楼。</P>

回到家，一股莫名的，无法纾解的愤怒涌了上来。</P>

她第一次无法自控地将小兔子背包扔到地上，蹲下身，抱住双腿。</P>

并不想哭，反而有止不住的，想要脱口而出的骂人欲望。</P>

“笨蛋笨蛋笨蛋！”</P>

***</P>

夜里，林晚柠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P>

对于天使而言，做梦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欲望，就不会有睡眠中投映的虚假影像。</P>

林晚柠却偏偏梦到了。</P>

梦里的洛启宸抱住了她，低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柠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P>

场景不详，面容也未必清晰，但林晚柠知道，那个就是洛启宸。</P>

她朦朦清醒，想了想这个莫名的梦境，想到梦中洛启宸的承诺，又安心的睡着了。</P>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被闹钟吵醒的。</P>

到了咖啡店，方文依立刻巴巴的就凑了上来。</P>

“你们昨天和好没有呀？”</P>

林晚柠摇了摇头。</P>

“晚柠，你真的遇到神品了你知道吗？那个人确实就像你说的，长得跟画的一样好看！”</P>

……</P>

林晚柠很想说，其实洛启宸他不是人。</P>

但是何必去吓唬一个人类？</P>

血族在世间的存在，一直是秘密。</P>

就像天使，恶魔，以及其他不同于人类的生灵，都只存在于他们的幻想中。</P>

林晚柠只能礼貌微笑。</P>

方文依看她兴致不高，猜测她还沉浸在失意里。</P>

唉，和那么有钱那么帅的男人分开，尤其对她还那么好，换谁不得伤心个一年半载的？</P>

陷得深的，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也正常。</P>

“晚柠，咱们再慢慢遇，能不能再碰到一个那么帅的不一定，但对你那么好的，我相信一定没问题！”</P>

说真的，如此苍白的安慰，方文依自己说着都心虚。</P>

更何况两个当事人明明还有很强的cp感，现在就畅想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未来，确实早了点。</P>

如果真的不能和好，让她的情绪过渡一段时间也是需要的。</P>

“晚柠，要不我们下了班，去happy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