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柠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P>

啧。洛启宸内心叹息，蛊惑之术已经对她无效了。</P>

“柠柠，我许下了血族的誓言，以后要是再骗你，你的手心就会有光亮起。”</P>

林晚柠看自己的手，空空荡荡的，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存在？</P>

她迫不及待要实验一下。“你骗我看看，我试试真假。”</P>

……</P>

“怎么试？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了。”</P>

“一加一等于几？”</P>

“……二。”</P>

林晚柠皱眉，“你要说等于三！”</P>

……</P>

“等于三。”洛启宸为自己的智商哀悼。</P>

手心果然有一个心形的光晕亮起。林晚柠惊叹。</P>

“你再回答，二加二等于几？”</P>

“五。”</P>

“鸡兔同笼，20个头，46个脚，有几只鸡，几只兔？”</P>

暗淡的光线下，一只吸血鬼和一只天使，做了半小时的数学题。</P>

且不限于正反向追击，不规则三角形面积，三元三次不定方程，多元函数等等的极限拉扯。</P>

“好玩吗柠柠？”洛启宸在无数擦边的错误答案里，成功过关。</P>

“还行。”林晚柠没想到洛启宸竟然能接得住她的考验。</P>

而且他说的那个检验的方法，真的很好用。</P>

“既然放心了，那我们来说说以后的生活好吗？”</P>

什么以后！林晚柠后知后觉的怒气再次升上来。“洛启宸，你以前为什么骗我？！”</P>

“因为……”无数答案在心中转过，最后回答她的三个字却是，“我害怕。”</P>

害怕？“有什么好怕的？”林晚柠问完，忽然又有点明白。</P>

就像她被强行带回天堂时，对洛启宸的不舍。</P>

“害怕你会讨厌我，离开我。毕竟你说过，吸血鬼都是老鼠。”</P>

林晚柠没想到当时无意的一句话，对他的影响这么深。</P>

“我当时，不知道你……而且，天使课堂学的东西，就是这么描述的……”林晚柠见洛启宸神情苦涩，最终还是放软了音调，“对不起。”</P>

还是他熟悉的天使。</P>

“柠柠，对不起骗了你，能原谅我吗？”</P>

要原谅他吗？</P>

林晚柠很迷茫。</P>

理智告诉她，因为洛启宸的隐瞒，自己很可能失去了做天使的资格。</P>

但在感情上，她又明白，这件事情她是自愿的，说到底，她怪不了洛启宸什么。</P>

洛启宸看出了她的迟疑。</P>

他脑中闪过了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原谅他。</P>

但那都是套路，没有感情。</P>

日后每当柠柠想起这件事，都会再捋一遍这种情绪，最终这件事情会变成一根刺，横在他们中间。</P>

不行，不能急。</P>

今天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修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P>

柠柠的天使之心也需要慢慢成长。</P>

“没关系，柠柠，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