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启宸原本揪痛到要碎裂的心，在林晚柠的话语中，又一片一片在拼拢。</P>

“我对你很特别吗柠柠？”</P>

“嗯！”小脸在他怀里点了点。</P>

“是最特别的那个吗？”</P>

林晚柠心里划过天父和天使长，阿宸也和他们一样特别吧！</P>

“阿宸是最特别的人类。”她自认为准确的回答。</P>

洛启宸听着她的心中的归类，心仍旧在颤抖。</P>

他想问，如果他不是人类怎么办？是她说的老鼠怎么办？</P>

他不敢，他很怕他说了，柠柠会离开他。</P>

他抱着自己的心，在谎言的荒原中左奔右突，最终却无处可逃……</P>

“能不能我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是你最特别的？”</P>

林晚柠想起人类在教堂里互许的誓言。</P>

“无论生老病死，你都是最特别的。”</P>

然后附上一吻。</P>

洛启宸听着她的真心誓言，只觉得愈发悲哀。</P>

他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P>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沙，越想握紧，漏出去的就越多。</P>

拥紧了怀里的女孩儿，洛启宸轻轻把唇贴在她的头顶。</P>

“谢谢你。”</P>

我明白这是个真心的谎言，但还是，谢谢你。</P>

***</P>

林晚柠生理期快结束时，这个城市下了雪。</P>

茫茫的雪覆盖了人间万色，只余举目的白。</P>

林晚柠迫不及待要出去感受一下。</P>

“柠柠，你这几天身体不能碰这些。喜欢雪，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看。”洛启宸耐心地劝。</P>

“那你给我堆个雪人好吗？”林晚柠的声音柔软又娇俏。</P>

她隐隐察觉到，阿宸的情绪不对。</P>

而且这次的情绪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P>

他偶尔会看着自己发呆，眼睛里面却透出淡淡的距离感。</P>

林晚柠不是很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本能的会想去哄哄他。</P>

在网络上学习了一些女孩子哄男生的小手段。</P>

比如撒撒娇，主动的抱抱他亲亲他，但是效果都不太大。</P>

阿宸很难哄，她知道，所以她一点都没有气馁，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P>

“要堆什么样的？”虽然还是顺从，可洛启宸声音并不热络。</P>

“以你的审美，堆什么我都喜欢。”林晚柠夸他。</P>

“你就在房间的窗台看，别出去了。”</P>

洛启宸独自出去，一点一点将雪堆出了一个雏形。</P>

他看了一眼趴在窗台上，期待地看着雪堆的女孩儿。</P>

纯真无邪。</P>

雪堆在他手中慢慢塑型，变出了人形。</P>

接着细节也一点点呈现。</P>

长发，长裙，背后一对小小的翅膀。</P>

就算没有面容，却已经足够美好。</P>

林晚柠再也待不住，不顾寒冷跑了出去。</P>

她伸手轻触，雪人胸口上多了个小小的洞，破坏了完美。</P>

“柠柠，外面冷，快进去！”洛启宸赶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