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完,转身便离去。
孙贵妃气的攥紧了拳头,紧到指甲嵌进肉里。
该死的灵溪,大蜀的所有人都该死。
这辈子活的像个提线木偶,都是拜大蜀所赐。
他们用弟弟的性命要挟她,让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大齐的事情,孙家世代忠良,可她为淋弟,为了孙家仅存的血脉,成了孙家的罪人,大齐的罪人。
本来她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她陪伴君侧后,大蜀送来一副药,逼她喝下,她知道那是什么药,喝下后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可她不能不喝。
大蜀就是怕她有了孩子后,便生出异心。
无数个夜晚,她都在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骂她不忠不孝?
可她真的没办法不管弟的性命,城破那日,乳娘带着她和弟弟逃命,弟弟害怕地问她,他们会不会死?
她对弟弟发誓,有她在,一定不会让弟弟死。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孙贵妃越想越难过,想哭,眼泪却掉不下来。
在她喝下那碗绝子药的时候,她已经把眼泪都流干了。她知道她此生都逃不过做一个提线木偶的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司悦送走灵溪后来见她。
秦司悦看她一个人坐在那发呆,脸色白的吓人,不禁担心道:“母妃,您不舒服可有请御医来看看?”
孙贵妃迟钝地反应着,视线才慢慢聚拢,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