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无心与她争辩,当听到许沁以这件事为要挟时,顿时怒了起来,眼眸森然,清凉的声音中压抑着怒火,“许沁,如你所愿,从此你与孟家两清。”</P>
晚上,夜深人静,陈安安敷着面膜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躺在床上陷入沉思的孟宴臣。</P>
“怎么了?”,陈安安来到床边,坐了下来。</P>
孟宴臣摇摇头,“没什么?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P>
“什么问题?”</P>
他望向陈安安,“许沁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P>
陈安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哪样?”</P>
孟宴臣斟酌用词,“自持己见”,说完他又想了想,“不,应该是自私自利,感觉她和宋焰越来越像了。”</P>
“是吗?”</P>
听到陈安安的疑问,孟宴臣眸光一沉,缓缓说出自己刚刚意识到的想法,“或许……她和宋焰一直都是同一类人。”</P>
陈安安适当地握上孟宴臣的手,“或许吧,想不通就别想了,有些事就是不能强求的。”</P>
孟宴臣知道她在说什么,比如人的感情,人的理解,人的感恩,人的知足。</P>
他突然觉得有些痛苦,同时对过往的所有一切,产生了不解。</P>
如果许沁从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人,如他今天的亲身感受,许沁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世界。</P>
那么他从小到大以为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P>
是和许沁一样,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吗?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惊出一身冷汗,脑海中回闪过往种种,仿佛电影放映一般一幕幕的闪过。</P>
“哥哥,你在这家,难道不压抑吗?”</P>
“哥哥,你看那只鸟,能够自由自在的在天上飞,它知道寒冷是什么滋味,它知道自己觅食是什么滋味,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P>
“哥哥,你有真正想做的事吗?”</P>
“哥哥,我们同病相怜。”</P>
“哥哥,你说,到底什么才是活着?”</P>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