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间宅院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当时建成时是整个襄城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你们别看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这还只是个外院,内院还在里面呢。”说话的是吴怡,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后面还有一大片房屋瓦舍,隐在高大茂密的绿竹之间,不得全貌,“只不过后面不对人开放,所以我们想看也看不了啦。”
“你怎么知道的?”李春问道。
“我问的老板娘啊,缠了老板娘好久才说给我听的,这里原来是个魏姓人家的府邸,说起这魏家可真是富甲一方,他家原本是走广东一代做珍珠生意的,走了三代,积下了不少家产,家大业大,据说是为了他家小少爷娶亲,将祖上留下来的房子重新改造,又买下附近将近一个街道的面积,圈成一片建了新宅,就是现在这样的。”吴怡说得绘声绘色,玥关也被她说的内容吸引住,干脆从房里搬了个椅子在门口坐下。
“可是好景不长,再说那魏少爷到了十七岁的时候,房子刚刚建成,他父亲魏老爷因操劳过度一病身亡,本该是迎娶王家新娘子的,也因此耽搁了,毕竟守孝为重,据说这王家姑娘是邻县一王员外家的幼女,因七月七日生的,叫做巧娘,生的特别漂亮。”
“有多漂亮?”范建问道。
“反正比你的表妹雯雯漂亮多啦。”吴怡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惹来许雯雯一记白眼。
“好了好了,说正事,后来这魏少爷和王姑娘怎么样了?”李春推了吴怡一把,催促道。
“急什么呀,你看玥关都不着急,”吴怡嗔道,喝了口水,才继续说:“这魏少爷自小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聪明伶俐言辞敏捷,人人见了都喜欢,又随他父亲魏老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行事老成稳重,且广结善缘,襄城当时的陈知州是他的知交好友,曾受过魏家大恩,这件事当时襄城的人都知道,陈知州协助魏少爷料理了家中老父丧事,随同魏少爷一起又亲自登门王员外家,将亲事后移。”
“魏少爷没有母亲吗?”玥关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吴怡摇摇头,“既然老板娘没有提到他的母亲,因该就是不在了。”
“一个知州怎么还会受到一商贾人家的大恩的?”范建皱眉,自古士农工商,阶级之分摆在那里,商人是被人瞧不起的,怎么能和堂堂父母官一城知州相交莫逆。
“你真烦,那么细究做什么,”吴怡不满道,“这里面谁晓得,书上不都说什么寒门子弟吗?说不定是这个陈知州以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没钱读书,魏家资助了他一把,才有了后面的官袍加身,不然就是个穷书生,这不算大恩算什么?”
“哦……”众人配合着恍然大悟。
“怡怡,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许雯雯打趣道,引起众人笑声一片。
“那后来呢?”玥关问道。
“后来啊,后来肯定就是魏少爷出了孝期,迎娶美人王巧娘,两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啦!你说是不是啊雯雯?”说着,吴怡看着屏息听的认真的许雯雯,搞怪心起,伸出手指揪住她鼻尖一拧,惹得她一声“讨厌”,两人楼在一块闹作一团。
“好了好了,不闹了。”吴怡率先败下阵来,摊在椅子上面喘着粗气,又听许春说道:“郎才女貌,只是不知当时的婚礼又该是何等盛况,只是我们见不到了。”
“都说是故事了,你还当真了,要真可以,我还真想见见他们这对才子佳人。”
众人一阵沉默,显然都有此意,毕竟佳人才子自古以来就是佳话,谁不喜爱呢。
“好了,不早了,”范建站起来,打破了一干人等的沉思,看了看时间,“九点钟都过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几人和玥关道别后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