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水。
经由他的吻,女孩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看了一眼,心情好多了。
翌日。
叶星语醒来,腰部以下感觉不是她的了,动了一下,浑身酸软得厉害。
旁边的男人手臂揽着她,头靠在肩窝上,睡得很沉。
叶星语心里有气,踹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睛,瞳孔幽暗。
叶星语有点害怕,转过身装睡不理他。
“你醒了?”封薄言问她。
叶星语没搭理他。
封薄言像是有些无奈,下地穿上了睡袍,随后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不管你睡没睡,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招惹容越白,你要是跟他谈恋爱了,就去跟他分手,再让我发现你跟他有往来,我不会放过你们两。”
叶星语吓得颤了颤。
他又说:“至于陈安安那事,你想知道不用去拜托他,我会帮你查。”
叶星语抿着唇不搭理。
他的视线落了过来,猛地沉声道:“听到了没有?”
叶星语吓得睫毛一颤,心里不服,转头瞪他,“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听不到。”
“你最好给我听进去,再当成耳边风,看我怎么教训你。”
“就会威胁人!”叶星语哼了一声。
他猛地瞪过来,她有点害怕,缩了缩脖子,她一直都害怕封薄言,这个男人说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他通常说到做到,说要教训她就真会教训她。
叶星语心里苦闷得要死。
见他出去了,才踢开被子,想要去洗澡。
可走进浴室就感觉浑身干干净净的,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他昨晚给她洗过了?
她迟疑了一秒,就决定不想了,转身往下走。
云姨提着个饭盒,见到她,有些惊讶,“太太,你回来了?我本来还打算去给你送餐呢?”
“给我送餐?”叶星语一脸疑惑。
云姨点点头,“是啊,先生吩咐的啊,每天都要给你送餐。”
“啊?”叶星语临时想到了什么,问道:“昨晚的那个饭盒……”
“是先生叫我送的啊,他说太太生病了,不能老吃外面的,不然把胃都吃坏了。”云姨小声提醒她,“前晚的饭盒,做好后先生马上就提走了,其实先生心里很紧张太太的,就是嘴巴不会表达。”
叶星语震了震,心情有点复杂。
原来前晚那个饭盒不是云姨特意给她做的?而是封薄言?
云姨又说:“许特助还说,前晚先生在太太公寓楼下呆了一整晚呢,睡在了车里,想想那个天气,天寒地冻的,啧啧啧……”
听了这话,叶星语的心情更复杂了。
这人怎么那么奇怪?
他如果真在意她,又为什么非要跟谢青岑在一起呢?明明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
封薄言出发去医院看霍云珠。
他每天都会去探望她。
沈清越见到他,赶紧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他,“昨晚我跟小白去喝酒了,他说他跟嫂子根本没在一起,就是包间里那群混小子瞎起哄的。”
封薄言微微一震。
错怪她了?
沈清越看见他脖子上有个咬痕,挑眉,“昨晚欺负她了?”
封薄言没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理了理衬衣领口,莫名想起了昨晚的画面。
那小身子白得像雪,柔若无骨,让他无限冲动,流连忘返……
所以就算是误会了她,他也不后悔。
沈清越说:“你要是误会了人家,就对人家好点,送个礼物给人家聊表一下心意。”
于是下午,叶星语就在工作室里收到了一个快递。
工作室仍然是营业的。
就算官司缠身,也不可能不开门做生意啊,所有的老板都是这样。
林小满送了快递上楼,“二老板,你的快递。”
叶星语在二楼看陈安安的监控,她想在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什么线索。
“我的快递?”叶星语收过来,拿美工刀拆开了,里头是一条粉钻花瓣手链。
叶星语看了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想必是封薄言送的。
也就他喜欢送粉色系的东西,无论是买什么都是粉色的,可她都已经不是少女了。
她给封薄言回了一个电话,“我收到一条粉钻手链,是你送的吗?”
“嗯。”他在彼端集团里看文件,“喜欢吗?”
“送这个东西给我干嘛?”
道歉吗?
“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粉色的东西么,刚好看见了,就顺便买下来送你了。”
叶星语嘴角抽了抽,“我早跟你说过了,我过了喜欢粉色的年纪了。”
“我看挺适合你的。”
“不适合。”她不想要他的礼物,看起来就贵,要是弄丢了肯定又要她赔,她说:“你叫人来拿回去,我不要。”
“你不要?”他给她千挑万选准备的礼物,她居然不要?
以前他随便给她买个小玩偶,她都会高兴到起飞,现在造了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手链,她却说她不要?
封薄言的脸猛地冷下来,“不要就扔掉!用不着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叶星语气得要砸桌子,这到底什么人啊?
她想将手上的粉钻手链扔掉,可想到这肯定是几百万上千万的珠宝,又不敢了。
免得扔了封薄言找她赔偿,她现在哪有上千万赔给他?
打开保险柜,将手链狠狠扔了进去。
随后继续工作。
晚间八点半,叶星语还在工作室里,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容越白,“星语。”
叶星语捏紧手机。
原先,她并没有觉得容越白对她有什么心思,可昨晚听了封薄言的话,她现在有点惊悸。
容越白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打这个电话给你,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容越白今晚的声线很低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叶星语心头莫名就沉重了起来,“容越白,你说吧。”
“我找到陈安安了。”
叶星语精神一震,“真的吗?”
“但是她死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死在L国一条河里,当地警方说,她是在坐游轮的时候失足摔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