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博说,东亚娱乐城内有果敢军的精锐,其实在东亚娱乐城里的不是果敢军,对不对?”
看着赖冬盛的心腹兄弟,我沉声问道。
他点点头,震声道:“那是独立军的人。”
我深吸口气,站起,走到窗前,此时,我真是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飞哥,当时独立军的人是要赶我们走,说他们占领了东亚娱乐城,说白了就是想着把东亚娱乐城捡到他们的战利品篮子里,盛哥本有心放弃,但老六他……他暗中安排了枪手,在我们跟独立军对峙的时候杀了独立军的人,独立军误以为是我们要跟他们打,一下子场面就失控了,独立军的人要杀我们,盛哥不想跟独立军为敌,努力控制局面,直至吴博站出来阻止,这场矛盾才算消停下来……”
“但老六的人却趁着我们和独立军调停的机会,杀了盛哥……”
说到最后,他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双手插兜,实则双拳早已紧紧攥起。
赖冬盛很清楚我们不能跟独立军交恶。
老六也很清楚,必须让我们跟独立军交恶,这样他才有机会跟独立军站在同一阵营。
一左一右,赖冬盛不想让老六得偿所愿,老六也不会让赖冬盛得偿所愿。
但……老六这个人,下手太狠了,手段也太阴毒了,先是嫁祸,制造我们和独立军的矛盾,接着是行刺,让我们跟独立军之间彻底产生嫌隙。
老六啊老六,你还是那么阴险!
冬盛,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跟我通个气?!
一时间,我心里是各种念头汇聚,各种心思烦扰,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身体,心里,脑子,都难受。
“好好养伤。”
丢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去。
“飞哥!”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赖冬盛的心腹兄弟大吼一声。
“做这些事之前,我劝过盛哥,让盛哥知会飞哥一声,盛哥说,飞哥对他有知遇之恩,为飞哥做事,为飞哥去死,都是应该,不能为飞哥分忧,对不起飞哥的重用和赏识。他还说,飞哥把我们都当亲兄弟,要是飞哥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肯定不会让他去做。但这样的事情,终究要有人去做,总不能一遇到危险的事,就让飞哥亲力亲为,所以盛哥才自作主张改了飞哥的计划。”
这番话,停在我耳朵里不亚于一把把箭矢,对我当胸而过。
“盛哥死前说……”
我侧目回头,看向他:“冬盛死前留了什么话。”
“飞哥,黄泉路上我不急着走,我等飞哥把老六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