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特佐推了推脸上的眼睛,随后指了指那边已经被他的随行人员清空的吸烟区。
“请。”
说罢,我当先迈步而去,小柔紧跟我的身后,哑巴和妄宁则留在机场正门处。
到了吸烟区,刘特佐拿了一包烟出来:“听说杨先生是石门人,特意准备了荷花。”
一边说,他一边撕开封条,随后自己拿了一根,并将整包烟递给了我。
“刘先生有心了。”
在马来这边,买荷花可不好买。
接过香烟,叼起一根点燃,熟悉的味道入肺,吐出时,嗓子有种辣辣甜甜的感觉,很独特,也很记忆深刻。
荷花可不是穷人抽的烟,以前做小老千的时候,都是有大生意了,才能买荷花抽。
现在有钱了,荷花倒是从没抽过,问题是……也从没回过石门。
熟悉的味道涌上来,熟悉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想起。
要说在石门还有谁是能让我记住的,大概也就兵子了。
“昨晚到现在,我都在想一件事。”
刘特佐的话把我从惆怅心情以及缅怀过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想了好久之后,我终于确定,我和杨先生,应该说得上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我扬扬眉,点头道:“没错,我跟刘先生相处的一直很愉快。”
刘特佐笑了笑:“这我相信,因为和我相处的人都很愉快。”
那是因为他们都在你这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细看刘特佐花钱的方式就看得出来,他应该算得上最不把钱当钱的人。
毕竟,他的钱都来的太简单了。
来之不易的东西,人才会珍惜。
来的太容易的东西,没人会觉得珍贵。
无论感情还是物质,都是如此。
“一码归一码,我跟刘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假,但我跟老六,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刘特佐露出悲切之色:“杀妻之仇,亡子之恨,我能理解。”
我眼睛眯了眯,随后道:“既然刘先生能理解,那我也没必要多说了。”
话落,刘特佐却道:“杨先生和老六的私事,我当然能理解,可我不理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我暗暗皱眉。
刘特佐正色道:“杨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老六的背后,确实有金主,但那个金竹,并非是我,我和老六,充其量也就是玩的比较好的朋友而已,真的只是仅此而已。最多……最多我们之间有些合作,再多,真没了。”
看刘特佐说的真诚,我不由更加疑惑。
老六和刘特佐没什么深交,这点我自己本就心里有数,可刘特佐所说的‘金主’,又是什么意思?!
眼睛微眯,我问道:“老六背后的金主,是谁?”
对上我冰冷的目光,刘特佐真诚而又认真的道:“杨先生,我很想告诉你实情,但我不敢说。”
刘特佐,一个跟马来总统都关系匪浅,且都有胆子去行骗华尔街的人,他竟然跟我说‘不敢’?!
这真是让我既感震惊又觉荒诞。
而后面,刘特佐还有一句话。
“站在我的立场,不敢说还是其一,其二,我也不能说。”
这句话,让我心里动了动,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眯成了一条缝。
过了会,我问他:“老六,是他背后金主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