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到我,他神色突然间就沉定了下来,扭头一看到小雪,立即又打了个招呼:“嫂子,你也来了。”
小雪笑笑,并没多话,大元的事情她会有分寸的参与,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说,大元尚且如此,对待南洋商会,她更是分清界限,从不插嘴一句。这个从不插嘴,我指的是明面上,私底下我俩说的那些自然另算。
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对什么人保持什么样的界限,也知道对什么事要保持一个怎样的态度。
小雪无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有些时候她甘当我身边的花瓶。
事实上小雪究竟是不是花瓶,不止我明白,只要是聪明人,心里都明白。
“呵呵,之前因为一些事,和刘特佐认识了,所以就被邀请了,左右无事,便来凑个热闹。”
话回这青年,他是司徒南的孙子,司徒茂,我曾见过一面。
要说南洋商会体系内,最青黄不接的当属太安基金的司徒家。
司徒南老爷子有两个儿子,都不堪造就,司徒老爷子也不是没选过门徒,甚至还亲手带了一人,但很可惜,他那两个儿子却联合起来将其赶走了。在司徒老爷子看来,太安基金当家人未必就得是司徒家的人,但显然,他的两个儿子并不这么认为。
司徒老爷子又在孙子辈中选择可塑之才,选来选去,选中了司徒茂。
若司徒南老爷子可选门徒,他早便不在当家人的位置上了,若他的儿子可堪造就,当家人的位置他也不会坐到现在,即便是眼前这人,他大概还要培养一两年才能稍微放心些。
即便如此,他还是早早就开始给司徒茂铺路,连我都被他当成了铺路的基石。
但这本就是交换,他助我坐稳南洋商会会长的位置,我帮一下他的后继者,这没什么。
“原来是这样,有杨哥在,我放心多了。”
司徒茂吐出口气,看得出他之前是真有些紧张。
相较别的司徒家子弟,我更愿意和司徒茂来往,别的人要么眼高过顶,要么不学无术,而司徒茂不一样,规规矩矩,沉稳内敛,性格也偏温顺内向些。
其实我特别愿意和沉稳内敛的人打交道,也愿意和这类人做朋友。那些看起来很厉害,乃至恨不能在自己脑门上刻上‘我最牛’三个字的人,我巴不得离他们远一点,省的雷劈下来的时候被无辜伤及。
就比如此时在台上的那人,寸头,纹身,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摆着各种手势,在上面是叽里呱啦不知道在唱什么,语速还极快。那副表情,天老二,我老大,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表演风格还是什么,反正是看的直皱眉。
“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刘特佐专程邀请你来的?”
不再看舞台,转头看着司徒茂,我问了一句。
“刘特佐本来邀请的是我爷爷,爷爷没什么兴趣过来,所以把我派了来,说是让我长长见识,学点东西。”
我笑了笑,别有深意的道:“司徒老爷子有心了,这里能学到的东西,很多。”
看看这周围,奢侈成堆,物欲横流,魑魅魍魉,在这里的某些人,如老六,如我,犹如洪水恰似猛兽。而司徒茂则如一个小羊羔,如果不是我跟他打招呼,他只会无辜又担忧的看着这一切。
“是,我已经学到很多了……”
先是有些感慨似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司徒茂又低声对我说:“杨哥,刘先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