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一张卡说:“这里面是五百万,后续的钱还要几天,你先拿着这些钱准备着。”
我扬了扬眉头,接过他递给我的银行卡。
“治哥,谢了。”
张治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飞,开赌场的事情我不懂,但我信你。”
我一愣,心里冷笑起来。
他话虽然这么说,而眼神深处的寒意却冷得一塌糊涂,显然,‘信我’这两个字他只是说说而已。
“放心吧治哥,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瞎话谁不会说?
张治又跟我说了一下赌场的事情,同时问了下我的打算,我现编了一套说辞糊弄了过去,而且我这套说辞虽然是现编的,但可信度还是能够保障的,毕竟开赌场我是行家,而张治则什么都不是,我在这上面骗他,那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跟张治这边假情假意的客套完了,我找了陈磊等几个人,教他们怎么做荷官,以及一些防止出千的小手段。
至于出千的本事,我一概不会教。
这些人我是真打算开了赌场之后用他们,要是教了他们出千的手段,难保他们不会监守自盗,对这些人的尿性,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已经了解的透透的了,这也就是没人,有人我绝对不会用他们。
我并非是说他们人品好坏,这跟人品好坏没关系。出来跑江湖的哪有好人?我是站在本就身为坏人的立场上在看他们,他们非常坏,而且都是小坏,偷鸡摸狗,偷奸耍滑,监守自盗,这些小毛病他们每个人都得有一箩筐。
大坏是什么,是坏在脑子里,阴险,毒辣。他们要是具备这些特点,我没准还真会用他们。以我在老六身上学来的本事,我相信能镇得住这样的人。问题是没有,也就张治是个这样的人,只可惜,我跟他从根上就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我另有用处。
洗牌,发牌,收牌,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荷官的基本差不多都教完了。但他们要学的话,起码也要学个一个多月甚至三四个月。
次日,早上我便带着陈磊和苏锦去了跟骗子约好的星卡酒吧。
因为是早上,酒吧的人并不多,不像晚上似的吵闹,看上去也不像个酒吧更像是咖啡厅。而事实上我就是把这当成了咖啡厅。
利用上午安静的时间,我要从骗子那好好的学学南国话。
我既然打算在这片地上生存,南国话当然不能不会。
当我告诉骗子,我找他过来是让他教我南国话时,他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匪夷所思。
不但我要学,陈磊也要学。
“你必须要学。”
陈磊面上挂着反感,不太想学的样子。
“我对你寄予厚望,以后所有的荷官,我都会让你管着,你不会南国话怎么行?”
简短的两句话,便让陈磊变了面色,开始跟我一块认真的从骗子那里学起来。
骗子并不是个好老师,教起南国话来,完全是依葫芦画瓢,他怎么学的就怎么教,完全是按照他老师的方式来教导我跟陈磊。
要熟练的掌握南国话,没个一两年的功夫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连四五天,白天在星卡酒吧学南国话,下午去康泰赌场转转,晚上教陈磊等几个人荷官知识,这几天的日程,皆是如此。
我在等,等康泰的老板给我打来电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第五天的下午,康泰老板的电话终于打到了我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