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武承嗣凝重道。
“为什么?”
武承嗣沉声道:“如果幕后凶手真是李霭,刚才那捕头一定把咱们问话的事告诉他。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一定会派人盯着咱们,所以我们现在决不能轻举妄动。”
“那咱们去找汪刺史和李公爷帮忙吧?”徐文清急忙道。
诸葛三元笑道:“小姑娘,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汪左权会不知道吗?”
徐文清吃吃道:“莫非他……他也和范阳王是一伙的?”
诸葛三元笑道:“那倒不会,不过他应该对此事心中有数,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那、那沈国公呢,我们可以去找他吗?”
“他和李霭都是皇室族人,按辈分李霭是他堂叔,他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包庇李霭。”诸葛三元摇头道。
徐文清双目低垂道:“咱们可斗不过一个郡王爷,要不然,我们离开临海县吧。”
说完偷偷瞥了武承嗣一眼。
武承嗣微微一笑,道:“那如果咱们这边也有一个郡王爷,你觉得咱们能斗得赢对面吗?”
徐文清七分惊诧,三分惊喜,问道:“你说的郡王爷是谁?”
武承嗣微微笑道:“徐姑娘,其实我并不姓吴,我姓武,叫武承嗣。这次来到台州,是为了侦办一件拿活人试药的事。”
徐文清脑子嗡的一声响,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谁成想她要找的人竟然一直在她身边,这让她一时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一旁的芦苇也呆住了。
“等会,你如果真是长平王,为何在长安时不肯见我?”徐文清忽然道。
武承嗣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被骗了,去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王府。”
徐文清脸一红,辩解道:“我又没去过长安城,哪知道你的府邸在哪!”
她之前见过商州刺史见到武承嗣时的态度,因此对他的话并不怀疑,甚至觉得也只有武承嗣这样的身份,才能让一州刺史如此恭敬。pace]
“我……我回房间了。”徐文清忽然站起身说道。
武承嗣怔了怔,道:“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呀。”
“那你干嘛要走,不问问我在等什么吗?”武承嗣奇道。
徐文清微笑道:“我不用问,我相信您能够惩治的了范阳王。”说完带着芦苇离开了房间。
武承嗣摸了摸鼻子,实在没想到说出身份后,徐文清会是这种反应。
徐文清房中。
芦苇奇怪道:“小姐,您是不是不相信吴公子身份?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徐文清揉了揉眼睛,道:“你之前不是还怀疑他是坏人吗?怎么变得这么快?”
芦苇脸一红,道:“人家之前想岔了嘛!”
徐文清走到床边,笑道:“还算你没笨到家。”
芦苇眨了眨眼,道:“这么说来,小姐您也相信吴……武公子了?”
“我一开始还怀疑他是皇子呢,有什么不相信的?”
“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芦苇不解道。
“不回来,留在那里做什么?”徐文清瞪眼道。
“咱们可以帮郡王爷出谋划策呀!”芦苇煞有介事道。
徐文清盯着芦苇看了看,忽然忍不住笑弯了腰。
芦苇自然瞧的出自家小姐在笑话自己,嘴一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后脑勺对着徐文清。
徐文清见她生气了,轻轻道:“芦苇,如果他真是长平王,收拾范阳王不费吹灰之力,根本用不着咱们出谋划策。”
芦苇转过头,疑惑道:“他们不都是郡王爷吗,而且这里是范阳王的地盘,武公子应该会很吃亏吧?”
徐文清笑着解释道:“他虽然和李霭一样是郡王,但他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实权郡王,李霭不过是地方上一个无职无权的郡王,两者区别可大了。”
芦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轻轻道:“那咱们可以不用担心了吗?”这一瞬间,她眼中露出很沉重的疲态。
徐文清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肩头,柔声道:“好芦苇,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你赶紧回房好好休息吧。”
这一路上,她和芦苇两人相依为命,四处奔波,没有放松过片刻,全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直到此刻,她们才能稍稍安下心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各自在自己的房间沉沉睡去。
如此过了一日,临海县已完全恢复平静,武威死亡的消息似乎被人掐断了,并没有在城中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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