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不过怕得罪丘志斌,所以视而不见!”廖书武忽然说道,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
秦文晦瞥了他一眼,鄙夷道:“我秦某人怎会有你这种亲戚。”向武承嗣拱手道:“为这事,丁行健和丘志斌斗过一场,不过因为丘志斌向下官索贿,下官帮他将丁行健压回去了。”
丘志斌脸色苍白道:“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秦文晦冷笑一声,转过头,望着窗外的白云,脸上带着追忆之色。
武承嗣注视他片刻,缓缓道:“秦文晦,你和丘志斌到底还做了哪些事,本公没时间一件件去查。我会上奏朝廷,让刑部派官员过来彻查,在这期间,为防止你们销毁证据,你们就暂时跟着我吧。”
丘志斌声嘶力竭道:“武公爷,您别听秦文晦胡说,下官是冤枉的呀!”
秦文晦淡淡道:“下官明白了。”
丘志斌还要再说,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丁行健带着几人上到二楼,脸色有些难看。
“武公爷,曹翼潜逃了。”丁行健低着头道。
武承嗣猛然站起身,目光如炬道:“本使根本没有露面,这里的情景外面也全然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逃跑?”
丁行健低声道:“下官一直让人封住酒楼出入口,也不知他是怎么嗅到味道的!”
武承嗣想了想,吩咐道:“立刻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此人,再封了威扬武馆,派精干之人调查曹翼一党所有罪行。”
顿了顿,又道:“丁司马,我会向朝廷上奏,派刑部官员来调查秦文晦和丘志斌,这段时间内,我会把他们俩带在身边,幽州的事务暂时由你管理。”
丁行健一呆,问道:“您要离开幽州吗?”
武承嗣点头道:“我本来就不是来整顿幽州吏治的,这次只是因缘际会,顺手解决了这事。”
丁行健拱手道:“公爷,秦刺史在幽州的势力很大,像廖书武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下官很难控制住局面,希望公爷能给下官一道公文。”
武承嗣点头答应,让人取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罢免秦文晦、丘志斌,并且让丁行健主持幽州事务的谕令。
盖上安抚使大印,交给了丁行健。
丁行健离开后,黑齿常之忽然道:“公爷,您说会不会是丁司马故意放走了曹翼?”
武承嗣摆手道:“虽然我还不能肯定他是个好官,但就算他是贪官,此时也绝不会放走曹翼。”
见黑齿常之表情迷惑,秦文晦道:“武公爷说的对,丁行健为了坐上刺史之位,此时只会拿出十二分精神办差,绝不肯自毁前途。”
武承嗣微笑道:“秦刺史,我倒想听听你对这位丁司马的看法。”
丘志斌抢着道:“武公爷,丁行健此人性情古怪,不通人情事理,每次下衙就直接回府,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下官怀疑他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文晦不屑的看了丘志斌一眼,淡淡道:“丁司马刚正秉直,从不收受贿赂,也从不流连青楼酒肆,与妻子相敬如宾,对年迈老母极为孝顺。”
武承嗣微微点头,心想:“能从对头口中听到这种评价,这丁行健想来不会有问题了。”
下到一楼,只见周重臣和赌场中人都被带走,陈大福不知何时来了,正与陈莲儿站在一起,大声训斥着她。
“谁让你将官府中人喊来的?你这蠢女?让老子以后再上哪回本去?”
“爹爹,您……别再去赌了嘛!”
“胡说,老子不回本的话,怎么养你们?全家人都去上街要饭不成?”
陈莲儿蹲在地上,呜呜哭泣着。
卫恒瞧不过去,冷哼道:“好个不知好歹的蠢货,要不是你女儿来救你,你早被赌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放屁!放屁!”陈大福怒道:“老子手气马上就要回来了,要不是这臭丫头捣乱,早回不少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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