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等会廖书武一来,咱们就趁着混乱离开,然后出城去救高兄,在通往营州的官道追击,一定能堵住曹翼!”
“我当然也想救出义兄,可他被关押在军中,有五百多军士看守,咱们怎么可能救的了他呢?”
灰袍男子微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到一个好主意。”
……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进入酒楼,那人三十不到,嘴巴紧紧抿着,表情十分冷峻。
他只走到大堂门口就停住了,背负着双手,目不斜视。
瞧见他后,酒楼中最后几名客人也逃走了,灰袍男子、绿衣女子和红腰带男子都在其中。
“岳平,今日你若能给本官一个交代还好,若是给不出来,你这捕头不用再做了。”廖书武说话时并没有看岳捕头。
岳平表情微微有些不安,正斟酌着措辞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从楼梯口传来:“廖录事,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能为本官解释一下吗?”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廖书武终于转了转头,微笑道:“我就说他岳平从哪借来的天大胆子,敢和本官作对,原来背后是有丁司马在撑腰。”
瞧见丁行健出现在楼梯口,周重臣心中一沉,寻思:“丁行健这混蛋,竟然一直躲在二楼!我说今天是怎么了,原来是他在暗中捣鬼。”
他并非第一次与丁行健打交道,倒也并不怕他。
丁行健上前几步,冷冷道:“廖录事,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我都看到了。本官刚刚也微服进过赌场,八仙楼开赌场乃违法之事,你却授意祁忠袒护他们,是何缘故?”
廖书武哼道:“丁行健,有些事我劝你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小心你这司马的位置也坐不稳当!”
丁行健轻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录事参军?”
廖书武怒道:“丁行健,你别装傻,本官背后站着谁,你别说你不清楚!”
二楼,武承嗣冷冷注视着秦文晦:“秦刺史现在可还有话说?”
秦文晦惊惶道:“下、下官管教不严,这才让那臭小子借我的势胡作非为,请安抚使降罪!”
“这么说赌场的事你并不知情?”
“下官真的不知!”秦文晦咬牙道。
楼下,丁行健嗤笑道:“廖书武,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叔叔会为了区区一个你,就与本官撕破脸皮不成?”
廖书武愣了一下,哈哈笑道:“丁司马,亏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精明,现在才发现你蠢到家了。有些事情,幽州官场上下都知道,你知道为什么没一个人敢管吗?”
丁行健暗暗一笑,故意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后面不止秦刺史一人,还有别人?”
二楼的秦文晦死死盯着廖书武的嘴,只盼他能长点脑子,否认自己参与此事。
谁知廖书武伸出食指,指了指上方,一脸得意道:“你总还不算太笨,实话告诉你,我们上面可是有人的,与我们作对,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秦文晦面若死灰,甚至不敢再看武承嗣的脸。
“是谁?”丁行健追问。
廖书武哼了一声,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刺史府,有话去那里说。”
“去刺史府干嘛?就在这里说!”丁行健冷冷道。
“丁行健,你别胡搅蛮缠,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再不听劝,我只好请我叔叔亲自过来了!”
秦文晦终于忍不住,偷偷向武承嗣看了一眼,正好与他目光碰到一起。
武承嗣一边注视着秦文晦,一边慢悠悠的说:“廖录事,你若是想请你叔叔,不妨上二楼来请。”
廖书武和周重臣都是一愣,没想到二楼竟还有人敢留下来,抬头看去,围栏边却并没有人,廖书武怒道:“是什么人如此放肆,给本官滚下来!”
“孽畜!该滚上来的是你!”一道愤怒冲上天际的声音响起。
廖书武大惊失色,喊道:“叔父,是您吗?您、您怎会在这里……”
…………
本书今天十二点上架。抱歉哈,本来是想月底上架的,但编辑突然就通知了。今天还有三章,中午十二点钟见,希望大家能订阅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