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漠河发誓,再也不想出海。这次无数的海水灌入他的嘴巴里,让他呛得直哆嗦。
此时是黎明前的深夜,除了远处商江市闪着霓虹,只有夜空中的星光倒映在海面,四处已经没有人,台风也已经过了商江市,船都已经出海。
如果这里有人,看到赵漠河赤裸着全身,只穿了一条裤衩,非得报警不可。
萧展蹲下来,看着赵漠河苦瓜似的脸,说:“好了,这里已经是商江市,快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我父亲的一切!”
赵漠河恶狠狠地瞪着萧展,这五六个小时,他吃够了海水。
“别这么看着我!不好意思,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让你过太平洋!你总不会指望我背你过海吧!”
赵漠河一肚子海水,就像一肚子苦水,他发现萧展跟赵卓文一样坏,不由得微微恐惧,心想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萧展不知道赵漠河想的什么,见他不吭声,就悠悠地道:“如果你再不开口,我只能再将你连同木板扔回海里去了,那里是可没有星光可看,只有万丈深漆黑的海沟。”
“别别!我告诉你!……你先将我身上的布条解开……”赵漠河简直又要哭了。
“你说。”萧展悠悠地看着他,虽然松了绑也不怕他跑,但萧展不准备听从他一次次谈出新条件。
赵漠河无奈,闭上眼睛,说出那个他偶然中得知的秘密。
当年的火灾惨案中,萧族二十多口人都烧死了,赵锦昌唯独救下了萧天一,而后,将萧天一带去了欧洲西部第一大河——莱茵河沿岸法国首府巴黎。
巴黎何其大,面积几乎跟商江市一样,赵漠河却不知道更多线索。
萧展顿时感觉,要找到父亲,依然困难重重。
看来,只能一方面去巴黎查访,另一方面,努力从赵锦昌口中得到更多实情了。
萧展推测,赵锦昌为了防止父亲报复他,即便从火灾中救下父亲,也一定会约束父亲的自由。
他必须找到父亲囚禁处,将父亲解救出来。
赵漠河看到萧展要走,着急地喊道:“快给我松绑!”
第一屡阳光即将从海平面升起,沙滩上已经出现了人影。
“我说了帮你解绑吗!”
对赵漠河,他没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