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仙人可是在发现疑似洞天的秘境时,降临过来的,其实力岂能弱了?区区人仙,可没有资格染指洞天秘境。
洞天可是天仙才能够开辟出来的消灾避劫之圣地,不到这一层境界,不论是借助多少外力手段,又是修了多少神通,也无法完成洞天。
“区区仙人而已,只要您能够让我吞了这一处洞天,别说是几名看门的小仙人,就算是有仙君,乃至魔道巨擘追杀你,我也能够带你逃命。”
“呵呵!”
对于洞天之灵死缠烂打,完全不知收敛为何物的家伙,风清安冷笑了几声,就不搭理这家伙了。
他是吃饱了撑的,嫌命长去招惹外面那些说不定数量已经攀升至两位数的仙人,去碰他现在根本就不该拿的东西。
“老爷,你听我说……”
风清安根本就不给洞天之灵在自己的耳畔聒噪的机会,而是向他手中的本地土着询问,
“幽幽,你跟我说说了,这处洞天中,到底有什么?”
“有山有水,有人,有鬼,有妖……”
听到风清安的询问,小凤凰沉思了片刻后,便认真回答道,但她说着说着,很快就被风清安给叫停了,
“你等会儿,这里有人族?”
“有,不光有人族,还有一些跟人族长得很像的大人跟小人,还有一些被上长着翅膀的怪人……”
幽幽极其抽象地形容,这顿时就让风清安颇为头疼,这样的描述,完全就是在考验他对这方天地的了解。
“异人族!”
虽然询问本地土着,得到的回答近乎毫无价值,但风清安还是从中提炼出了一点关键信息,那便是这一座洞天秘境之中的物种挺丰富的。
至于更具体的,恐怕得真正见到了之后,才能确认了。毕竟与人族相似,但是体型却比人族更大,甚至更小的种族,着实不少,至于身上长着翅膀的,倒是涉及到风清安的知识盲区了,一时间没想起来。
轰~
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风清安正准备开始探这处秘境,顿时便见到天空之中,烈焰滚滚,一道飞火流星从天空中划过。
随后就见到这颗流星,直直地轰在距离他位置不远的一处山头之上,当即将那一处并不算突出的山头撞没了半截,将山峰化作翻涌着熔岩的盆地,汹涌如潮的半球型冲击顿时随之升起,并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竖指并掌,轻轻地划开了迎面呼啸而来的风墙,风清安凝神注视不远处的熔岩盆地之中升起的人影。
那是一位头戴飞龙冠,身穿赤练甲胄的阴柔青年,若非风清安已经学了几分凭借气息判断出人大致情况的手段,恐怕也会将眼前这一名长相阴柔的男子认作是某位女子,扮作男装。
“风道友,当真是山水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居然是我第一位在这处秘境之中,与道友撞见了!”
烈火汹涌澎湃,萦绕在这名青年的火焰,在此刻似乎全都拥有了生命,拥有了自我意志一样,化作游蛇,飞鸟,走兽,围绕着他翻飞游走。
这是极为惊人的一幕,出现这种情况,便代表着眼前这一名天骄修士在蕴灵境的这一修行中,几乎达到他当前境界所能达到的极致,做到了法有元灵。
“确实是够巧的,没想到道友的落点与我大致相同!”
风清安抬头望了一下天空,除却这一名化作流星砸在他面前的阴柔青年之外,他再也没有发现第二道流星。
“那道友的机缘,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阴柔青年的目光在此刻发生了变化,看向风清安的眼神变得贪婪而具有侵略性,或者说在刚刚见到风清安时就是这样的目光,只不过此刻已经懒得再掩藏了。
“什么意思?”
风清安的眼睛微微眯起,而他身旁的黑山也此刻放开了对妖躯的束缚。原本不过寻常家犬大小的身躯顿时迎风变长,飞速膨胀,很快就化作了一头如山般大小的庞大魔狼,雷火在它的口鼻之间涌动,声势惊人。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不知这句话,风道友可曾听说过?”
“原来如此,我在尔等眼中,不过一介怀璧匹夫而已!”
风清安有些失落地轻叹一声,微微摇摇头,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地位会如此之低。
“谁让道友的机缘如此丰厚,而道友所依仗不过区区一介鬼仙而已,那位鬼仙可以轻易擒拿我等,如今却护不住道友你。”
“所以呢?”
“在下最近新得了一册剑诀,正却上等剑器习练,不知道友可否割爱?”
被无穷火焰生灵所簇拥拱位的少年天骄,就如同一尊火焰君王,高高在上,俯视此刻已然失去了最大依仗的风清安,神情之中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
虽然那位星宿道真传已经放出话,要收眼前之人为弟子,可别说是现在还没收,就算是收了又如何?
宗门的祖师已经降临,仙人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此刻的他,行事无所顾忌,即便是对上那位新宿道真传,他也得以命搏杀,所以没有与他真正确立关系的风清安自然不必有顾及了,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可以随意揉虐,任人宰割的机缘包而已。
“道友,可曾听闻,匹夫一怒?”
不掺杂丝毫情绪的温和笑声响起,一道道被血色灵光所笼罩的青年男女身影,浮现在风清安的身边,而他们的手中,皆握持着一柄剑器。
“风清安,你确定要对我出手?我教祖师已然降临,就在洞天之外,你的一举一动,形容样貌,皆在祖师眼中。”
看到那浮现在风清安身旁,甚至都已经勾勒出具体模样形体的青年男女身影,为烈焰所缠绕的天骄眼中的贪婪之色愈浓,但他心中的忌惮之色也越深。
“答错了!”
风清安面无表情,随手取过一柄悬于自己身旁的镇妖剑,轻轻一震,一道剑气领域瞬间将天骄笼罩,
“好叫道友知晓,匹夫一怒,便是,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