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舔狗不得好死(1 / 2)

“当我眼瞎?这点障眼法也敢出来糊弄人!”

风清安一脚将散发酸臭味的破布鞋踢进一堆烂菜腐叶中,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哪怕那只鞋履在他的眼中,其本相乃是散发清灵之气的云纹白靴也是如此。

这破靴就算是宝物,那也是被人穿在脚下的玩意儿,忒埋汰了一些,他才懒得捡,况且也只有一只,所以,这菜市场的垃圾堆放之地便是其归处。

刚刚那名站在石桥上,对他颐气指使的老者,在他的眼中也是两种模样,其一估计便是想让他看到的穷酸老朽,而另一种便是仙风道骨的羽衣真人。

风清安知道,这是机缘自己找上门来了,可是这机缘获取的方式嘛,他着实是不屑,他才不惯着那老头了,太糟践人了。

虽说这世上有的是人愿意被这老头考验一番,然后获取梦寐以求,甚至是可得长生的仙缘,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他。

“呸!”

风清安转身回到酒楼,既然县试已经过了,那他现在就该准备前往江阳府城参加府试,只有府试过了,他才有功名在身,算得上童生。

这一次即便是他爹娘再怎么不舍,也没办法陪同了,因为距离府试开始还有一个多月,夫妻俩不可能抛下一切一直陪他,况且也不需要,他又不是需要人搀扶,牙牙学语的婴孩。

“安啊,我已经为你找好了镖局,你这一路上可以放心无忧,即便是碰上了豺狼虎豹,也不用担心,江远镖局的镖师,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便是山中恶虎碰上他们,也只能留下虎皮!”

风清安倍感无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一刻他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父母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了,虽然对他并无用。

实际上就算他真的乃是寻常孺子,他父母的行为也也毫无用处,空费银两,因为在他出门,离开村落的时候。

风清安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一群人跟随,而这一群人,不出所料,应该与他间接接触过。

没有在县城中过多停留,风清安便在本县名望最好的一众镖师保护下,启程前往府城,而随行的则是还有一群同样中榜的书生学子,他们同样也要去参加府试。

风清安启程时,他们便厚着脸皮凑了上来,毕竟事关身家性命,舍下脸皮也无妨,赶考可不单单只是考验体力与身体素养,有时候还要考验运气。

无论是哪一年的科举,都少不了因为各种意外在赶考途中丧命的考生,出了城镇,远离人烟,那遍地都是荒山野岭。

遇见虎豹豺狼毫不奇怪,碰上山精鬼魅的也大有人在。运气好一些,损失一些阳气便能得吹嘘半生的艳事,若运气差一些,那就只能埋骨荒野了。

是以,当知晓风清安的父亲请了一众武艺高强的镖师护卫时,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考生也都厚着脸皮跟随。

不是谁都有钱能够如此豪爽的请镖师护卫,大把的学子穷困潦倒,参加科举的路费都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凑齐的。

在风清安离开永宁县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黑着脸站在一处臭气冲天的垃圾堆前,身后站着一位捧腹大笑的算命道士。

“黄猿公,赶紧把你的登云履翻出来的,再埋几天,可就要废了!”

“竖子!”

老者恨恨地骂了一声,随后他面前的烂菜叶炸开,一只云纹天成的白靴从其中飞出,落在老者一侧仅有白袜的脚下。

“气煞我也!”

黄猿公低头看着脚下的登云履,虽然外观一样,可是其中一只的灵光明显暗淡了许多,被秽气所染,要蕴养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

“知足吧,那位小公子没把你的靴子踢进粪坑,我都觉得算是足下留情了。”

算命的道士依旧在一旁大笑。

“这竖子往何方去了?我倒要看看如此张狂的性情,他能嚣张到几时,我奈何不得他,这大晋如今真人遍地走,便是人仙也随处可见,我就不信,没人能够收得了他。”

黄猿公瞪了一眼自己这无良好友,越想越气,就此打算离开此县,毕竟此地所应养出的人杰都已经离开了,此地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们在此逗留。

“那位小公子自然是往江阳府去了,你还要跟上去?”

“老夫情志不畅,郁气难平,定要亲眼见到这孺子被人收拾一次!”

“好,你既然想凑热闹,那我也掺和上一笔,我随你一同前往!”

“那就把你的笑给我收一收,你都已经笑老夫两天了,还没有笑够?”

黄猿公面无表情。

“两天而已,贫道可是打算笑上两甲子!”

“苍松子,你若是再笑我,今日便与你割袍断义!”

“好好,黄猿公莫恼,此事是贫道错了,贫道向你保证,绝不再当面笑话你!”

算命道士顿时板起脸,一脸严肃。

“不当面笑话?你什么意思?”

“此事若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未免太过无趣,吾等好友应当尽知才对。”看书溂

“贼子,吃我一剑!”

黄猿公博然大怒,可是算卦的道士早就脚下生风,带着一阵青烟往城门口飘去了,而黄猿公乘风而起,紧追不舍。

“公子,您可要歇歇?”

马车内,备受颠簸的风清安听到了车厢外传来的恭敬问候,巅了一路,尚且未适应的风清安自然不会客气,

“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是。”

当即,这支足有百余人之多的队伍,顿时就停下了,风清安走下车时,顿时就看到了一群或坐或卧在地上,给自己捶腿,缓解酸痛的书生学子。

“公子!”

风清安还未坐下,就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了干净的落座之地,清水,果脯与肉干,与身后那一群步行跟了一路的书生学子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当真不公,他一路坐在马车上,下车却能饮水吃肉,而吾等步履艰辛,却是连喝口水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