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陈阳一把拉住秦浩峰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地说道,“你现在就带着十咏图,赶紧给汉海秦公送去!一刻也别耽搁!”
秦浩峰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望着陈阳问道:“哥,怎么了?这么着急?”
陈阳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地说道:“你没听到么,他们盯上了这幅画,我估计刚才来的那个女的,是想从这小子手里把画骗来,结果失败了。既然被人盯上了,这幅画放在咱们这里不安全,必须马上送到汉海,如果到了汉海出了问题......”
秦浩峰见陈阳神色紧张,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自己已经把这画丢了一次,现在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完之后,秦浩峰风跑上二楼,将桌面上的十咏图收拾好,又在外面做了一层包装,直接从楼上冲了下来。
“路上多个心眼!”临走前,陈阳叮嘱秦浩峰。
“知道了,哥!”秦浩峰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拍卖行。
看着秦浩峰带着十咏图离开了拍卖行,高梅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陈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到陈阳走上来,高梅抬起头,没好气地问道,“喂,你不是说那是个好物件么,不留下拍卖么?”
陈阳走到高梅身边,轻轻拉开一张椅子,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梅姐,”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地说道,“这幅画要是留在咱们拍卖行,恐怕还没等拍卖呢,就得被人家拿走!”
高梅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拿走?什么意思?谁会来拿走?”
陈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反问道:“梅姐,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拍卖行遇到的那个青釉瓷罐吗?”
高梅恍然大悟,点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连咱们京城故宫博物馆都没有,只有湾湾博物馆才有的那个?”
“没错!”陈阳点了点头,“如果这幅画不送出去,跟那件瓷罐一样,估计连拍卖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那些老家伙们请走了!”
“也就是说......”高梅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这幅画,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况?”高梅明白了陈阳的担忧。
“何止!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陈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梅姐,我跟你说,这幅《十咏图》可不是一般的古画,它的历史价值,比那件青花罐子还要高出好几倍!”
陈阳将《十咏图》的来龙去脉,以及它在历史上的重要意义,详细地跟高梅解释了一遍。听完陈阳的讲述,高梅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幅看似普通的古画,竟然有着如此重要的历史价值。
“所以,我才把它交给秦浩峰,让他赶紧送到汉海去。”陈阳解释道,“只有在汉海拍卖,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这幅画的安全和价值。”
高梅听完之后,将嘴角一挑,微微皱眉问道:“可是,我听说那个汉海秦公,以前好像也是文物公司的吧?他能保证这画不被那些老家伙们拿走?”
陈阳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梅姐,此一时彼一时了,秦公以前是文物公司的,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主要负责的是汉海的拍卖业务,巴不得有好东西送上门去呢!”
“你想想,如果这幅《十咏图》能在汉海拍卖出天价,那对于汉海来说,是多大的宣传啊!那些老家伙们再厉害,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抢东西吧?”
说到这里,陈阳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幅画是客人委托他们拍卖的,又不是捐赠的,那些老家伙们凭什么要走?”
“顾客就是上帝,顾客至上!”陈阳得意地笑着,模仿着广告语的语气。
高梅白了陈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你,还顾客至上!你少跟我来这套!”说着,她用力地踩了踩高跟鞋,不满地说道:“怎么?在咱们拍卖行,就不是顾客至上了?”
见到高梅跺着高跟鞋,陈阳脑海中又浮现起她刚才踩小豆子的情景,陈阳急忙收敛了笑容,夹紧了双腿认真地说道:“梅姐,这不一样,你想想,如果那些老家伙们真的找到了我师爷,我师爷开口让我们把画捐出去,你说,咱们能不捐吗?”
高梅听完陈阳分析的,不由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宋开元和秦公的地位不同,秦公可以说顾客是上帝,但如果换成是宋开元,他们真的敢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