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板,”陈阳笑眯眯地开口,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虽然叶少的宝贝洗口瓶已经易主,但这几位老板可是亲眼见证过它的风采啊!”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四人的反应。
周老板等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发懵,面面相觑,不知道陈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来来,”陈阳热情地招呼着,活像一位热情好客的主人,正在款待几位贵客,“周老板,您是前辈,见识广,先给我们讲讲,那物件到底是开片还是炸瓷?”
周老板被他点名,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让他怎么说?说开片,得罪了陈阳;说炸瓷,得罪了叶辉,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这个......”周老板支支吾吾,额头上开始冒汗。
“哎呀,周老板,您就别谦虚了!”陈阳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别磨叽,柱子可是亲口跟我说的,当时您几位可是把那瓶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比对自己家的宝贝还上心呢!”
陈阳说到这里,仰起头,得意的看着几人,一脸笑容说着,“柱子还说,您当时可是赞不绝口,说那洗口瓶,纹路清晰,堪称是鬼斧神工啊!”
周老板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柱子也太能编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分明就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嘛!
“陈老板,您可别听柱子瞎说,我......”周老板想要解释,却被陈阳再次打断。
“哎呀,周老板,您就别谦虚了,柱子那小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但绝不会跟我撒谎,您这大行家,跟我说说吧,到底是炸瓷还是开片!”陈阳笑眯眯地说着,仿佛周老板是什么德高望重的鉴宝大师。
其他三位老板也被陈阳这番操作弄得哭笑不得,这陈阳也忒损了,明明知道自己几人和周老板与叶辉关系匪浅,还故意把周老板架在火上烤,现在能烤周老板,一会就能烤自己,不行,得想个办法给周老板解围才行!
“是啊,周老板,您就别藏着掖着了,也让我们学习学习。”周老板低着头,额头的汗珠都出来了,坐在旁边的贾老板这时候又开了口,自己本来就被架在火上烤了,他这一开口,等于开始往上撒辣椒面了。
陈阳冲着贾老板递了一个眼神,随后笑着问道,“贾老板,您也没见过炸瓷的物件吧?”
“没有,绝对没有!”贾老板连连摇头说道,“这不还是你说,叶少这里有么,我想着过来跟陈老板沾沾光,开开眼。”
说着话,贾老板一拍手,“可惜呀,没这命呀!”
“虽然叶少将瓶子卖了,但周老板他们在呀,”陈阳笑呵呵依在椅子上,看着周老板四人,“贾老板,柱子可是亲口跟我说,当时周老板等人就在现场,而且亲自上手看过瓶子,咱们就让周老板他们说说.......”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顿了顿,屁股离开椅面,上半身微微前倾,活像一只准备捕食的豹子。
他脸上还挂着笑,但语气却变得认真起来,像个正在给学生讲解难题的老师,“这洗口瓶啊,它是怎么个炸瓷法呢?炸得均匀不均匀?有没有章法?是像天女散花那样炸线呢?还是像一团乱麻那样炸包?要我说啊,这炸瓷也得炸出水平,炸出艺术!你们说是吧?”
陈阳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挨个瞟着周老板四人,看得四人心里直发毛。
“对,对,说说,让我也听听!”贾老板本来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此时也跟着起哄,“几位老板,你们可都是火眼金睛,快跟我们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周老板四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说炸瓷?那不是打陈老板的脸吗?说开片?那更不行,这不是明摆着跟叶辉对着干吗?可要是不说,这陈阳明显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