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话他不想说。</P>
“放开。”</P>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就要抱着你。”</P>
“放开。”</P>
湛礼臣只当没听见,抱的更紧了。</P>
郁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却还是冷的,“放开,我看下你的手。”</P>
湛礼臣闻言慢慢放开了她,把受伤的那只手伸到她面前,表情委屈,语气无辜,“疼——”</P>
郁暖就着昏黄的光线看不清楚,只看见了上面的血迹。</P>
她瞪了他一眼,“走,让医生看看。”</P>
湛礼臣被她拉着往医院走,看着她紧绷着一张小脸,暗骂自己刚才脑子犯浑。</P>
干嘛说那些话惹她不高兴。</P>
她要是一不高兴闹着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不当紧,她周围还饿狼环伺,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P>
医生拿棉签给湛礼臣的手消了毒,露出了手背上好几处伤口,伤口破皮深可见鲜红的肉。</P>
郁暖拧着眉看医生在他手上缠了两圈纱布,嘱咐他按时涂药,这两天不要沾水。</P>
医院门口。</P>
郁暖看着打开驾驶侧门准备坐上去的湛礼臣道:“你到后面坐,今天车我来开。”</P>
湛礼臣转头盯着她,眉目喜悦,“心疼我了?”</P>
郁暖也不理他,越过他径直坐进驾驶室。</P>
湛礼臣走向另一侧拉开副驾驶门。</P>
他才不坐后面呢。</P>
车里。</P>
郁暖表情淡淡,语气似乎还有点嘲讽,“我有个疑问,你打别人,怎么能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你手上的伤看起来似乎比他脸上的伤还重。”</P>
湛礼臣冷哼,他说起这个就来气。</P>
他当时拳头下的急,用的力气又大,没想到那个混蛋躲得挺快。</P>
他一拳打在了会所门口的花岗岩上。</P>
他怀疑那个人根本就没有醉,要不怎么躲得那么快?</P>
至于后来为什么不躲了,现在想想八成是苦肉计。</P>
哼,果然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P>
湛礼臣没好气道:“我打空了,锤在了花岗岩上,那人太狡猾了。”</P>
郁暖本来还想再说他几句,目光落在他缠着一圈圈纱布的手上,忍住了,只吐出了两个字,“活该。”</P>
她的声音温软清亮,即使是绷着脸说的,听在湛礼臣心里却像是在打情骂俏。</P>
惹的他心里一阵酥麻,很想把她抱过来耳鬓厮磨一番,可是此时此景他不敢。</P>
只是卑微的对着郁暖笑,“是,我活该,活该。”</P>
湛礼臣坐在副驾上,眼睛黏在专心开车的老婆身上。</P>
本来觉得今晚真是糟糕透了,此刻竟然还觉得有点小美好。</P>
“老婆,我饿了,我晚饭还没吃呢。”</P>
郁暖侧头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知道了。”</P>
没吃饭,倒是不耽误他有力气打人。</P>
回到家,郁暖用保鲜膜把湛礼臣的手包裹了一圈又一圈。</P>
湛礼臣看着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手,失笑,“我一只手也洗不了,要不你帮我洗?”</P>
“那就不洗了。”</P>
湛礼臣秒怂,“跟你开玩笑呢,我最善于克服困难。”</P>
湛礼臣洗澡去了,郁暖打开冰箱拿出西红柿,鸡蛋,一把小青菜。</P>
正在洗青菜的时候感觉小腹微微坠痛,她找出卫生巾,走向厕所。</P>
果然……</P>
处理完毕,又重新走进厨房,手脚麻利的下了两碗面。</P>
待面端上餐桌,湛礼臣也洗好了澡,光着膀子就出来了。</P>
郁暖扫了他一眼,迅速移开眼去。</P>
好嘛,幸亏还知道穿条裤子,他要是光着出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P>
郁暖蹙眉,“把上衣穿上。”</P>
“手疼,穿不上。”</P>
郁暖脑中瞬间闪过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