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是傻子，日记而已，谁还不会写了？</P>

我也可以写一本出来，说你，还有严思琦，你们是怎么合伙冤枉好人的。”</P>

林妮塔看老金急眼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可笑至极。</P>

实际上她也冷笑了两声。</P>

“算了，那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了。”</P>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过身去，装作即将迈步离开的姿态。</P>

“等等！”</P>

老金在身后喊道。</P>

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静待对方开口。</P>

“我……”</P>

老金贼眉鼠眼地四下瞟了几眼，进一步压低声音说道：</P>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侵犯过她。</P>

就算你把她的尸体、她的骨灰从地底下挖出来，摆到我面前，我也是这么说的。”</P>

林妮塔面露愠色，厉声呵斥：“你给我放尊重点，别扯这些没用的！”</P>

老金缩了缩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P>

总之，我没有侵犯过她。</P>

就是、就是……”</P>

他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P>

林妮塔重新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P>

“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真心诚意地到她的墓碑前道歉和忏悔。”</P>

老金顿时唉声叹气，“唉，都怪我以前色胆包天、丧心病狂，一下没忍住，就摸、摸过她几次……”</P>

“几次……？”</P>

林妮塔勃然大怒，她的脑海中倏地回响起钱阿婆的话——给大人占便宜，还是自家人。</P>

就连邻居都亲眼目睹过，她又如何能相信那样的事只发生过几次。</P>

“你还是人吗？你可是她长辈！她养父！”</P>

“嘘——嘘——求你不要这么大声！”</P>

老金大惊失色，连忙开口制止音调越来越高的林妮塔。</P>

“我很多年前就悔过自新了，搬到这里以后，我真的对她像女儿一样的！</P>

你不信的话，看看她后来的日记，里面一定有写的。</P>

说实话，自从她得了抑郁症以后，我也很为她心痛的……”</P>

虽然已无从查证，但林妮塔对眼前这个男人近乎狡辩的话语，连半个字都不相信。</P>

她不相信，这种人会迷途知返、痛改前非。</P>

她唯一奢望的，是那句“没有侵犯过她”是发自肺腑的实话。</P>

至少这样，能让已经消逝的女孩，灵魂背负的包袱稍稍轻松一点。</P>

也让像她这样仍活着的同伴们，心灵之坠的沉重感稍稍减轻一些。</P>

“你到思琦的墓前忏悔吧。”</P>

老金连声诺诺，“我会的，我一定会去的。”</P>

旋即，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不会再把她的日记交给警方，或者放到网上吧？</P>

你应该知道，思琦最紧张最在意的就是她姑姑，她也一定不希望她姑姑不开心的。”</P>

林妮塔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你这是威胁我？还是道德绑架我？”</P>

“没有、没有……”老金讪笑道，“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就让它随风消散吧。</P>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P>

林妮塔仍是一脸冷峻，“你不用向我保证。向你自己的良心保证吧。”</P>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P>

“你也不希望你的儿子有样学样，又或者，一辈子都以你为耻吧？”</P>

她转身离开，不再去看老金到底是死性不改对她嗤之以鼻的表情，还是惴惴不安下定决心洗心革面的态度。</P>

激烈交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在靠近电梯口的四方柱后面，隐匿着一个伫立良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