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咨询李主任几个问题。”</P>

李主任登时坐直了身子，“您请说。”</P>

“您身为医生，肯定每天都见很多患者。过去两年时间了，不知您对这个赵金华还有没有印象？”</P>

“印象还挺深刻的，”李主任几乎不假思索，“刚才有人来通知我调取这名患者的资料，我一下就想起来了。”</P>

“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给您留下了深刻印象吗？”</P>

李主任思忖道：“当时这个叫赵金华的老婆婆，说是不小心摔断了桡骨，也就是手臂的这根骨头。”</P>

他边说边用右手在自己左手上比划了一下。</P>

“最初她来看病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做手术，问我能不能开点药给她敷一下。”</P>

他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我当然不同意，毕竟是比较严重的骨折，光靠敷药的话，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病情加重。</P>

结果她一声不吭直接溜了。</P>

不过第二天又来找我，不知为什么，这次她同意手术了。</P>

好不容易折腾到这个地步，在手术前，让家属签同意书的时候，又告诉我，她没有家属了。”</P>

他摇着头叹气道：</P>

“说是老公死了很多年了，唯一一个女儿也在十多年前得病去世了。</P>

听上去怪可怜的……</P>

哦对了，当时她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一起来的，所以我当时还以为那是她孙女之类的。”</P>

池星星和刘斯利对视一眼，追问道：</P>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大概几岁知道吗？”</P>

李主任微微皱眉，冥思苦想了一阵，摇了摇头。</P>

“想不起来了，好像听赵婆婆喊过她，但是我不记得了……</P>

看上去挺小的，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吧。”</P>

他眼神微微闪动，又补充道：</P>

“那个女孩子基本不说话的，连别人跟她讲话的时候都很紧张，不敢和人对视。</P>

赵婆婆住院的那段时间，就是她在照顾。</P>

不过说实话，感觉她是不太懂这些的。”</P>

池星星面色如常地点点头。</P>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胸腔内怦怦直跳的那颗心脏有多剧烈。</P>

这么多年了，似乎终于抓到一丝希望之线了。</P>

“那个女孩子，大概是长什么样的？”</P>

李主任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P>

大概是在想，为什么不问赵金华的事，转而对另一个人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P>

“怎么说呢，挺清秀的。一双大眼睛，就是看上去没什么精神；</P>

皮肤很白，不过像是长年不晒太阳那种。</P>

其他嘛，就没什么印象了……”</P>

池星星沉吟之际，刘斯利插话道：</P>

“那个赵婆婆，面部有没有什么特征？”</P>

李主任思索片刻，“这么说起来，赵婆婆的脸上，确实是有一道疤……”</P>

池星星和刘斯利同时屏住呼吸看着他。</P>

“是在哪个位置？”</P>

李主任抬起手，犹豫地伸向了右眼下方，又换到左眼下方。</P>

“不是右边就是左边，大概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