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星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直接进入正题。</P>

他来回看了看手头上似乎在各自忙碌，不愿过多搭理他们的夫妻俩，开门见山地说道：</P>

“我最近比较忙，好久没来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小芙的消息？”</P>

最初那几年他还会直呼白晓芙其名。到后来，不知为何，他对只见过一次面的白晓芙却有种如同妹妹般的熟悉感，便开始称她为“小芙”。</P>

还是白父回答：“没有，跟以前那么多年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P>

夫妻俩面不改色，仿佛是在说“我们今天中午吃的是某某菜”那般寻常。</P>

池星星早有预料，只是平静地点点头。</P>

随即他抬起头，又左右张望一番，似是在打量这家店。</P>

“这店你们开了也有十年了吧，生意还不错吧？”</P>

白母转动眼球，迅速地瞟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P>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像这般和他们拉家常，以往每次来都是聊他们女儿的事。</P>

白父这时已经不在熟食台前，而是将刚刚搬到角落里的几个箱子，又搬回原处。他咧了咧嘴，答道：</P>

“还可以，就是养家糊口罢了……”</P>

“挺好的。债务早都还清了吧？”</P>

池星星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夫妻俩不由得一愣，似乎没听明白。</P>

“就是当年盘下这家店的钱啊，你们不是说是找亲戚借的吗？”</P>

他微笑着提醒道。</P>

夫妻俩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P>

“啊，你说那个啊。已、已经还清了。”白父吞吞吐吐地敷衍道。</P>

池星星眉毛一扬，没再说什么。</P>

他朝刘斯利递了个眼色。</P>

刘斯利会意地轻轻点头，身子稍稍往前倾。</P>

“两位，我想请问白晓芙的奶奶、外婆，又或者其他亲属当中，是否有一名被别人称呼为'金花婆婆'的女性？相似发音的也可以。”</P>

白母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池星星。</P>

池星星这才想起还没给他们做介绍。</P>

“这位是和我一起调查失踪案的，姓刘。他手上有与白晓芙可能有关的线索。”他含糊地简单介绍道。</P>

夫妻俩吃了一惊，没想到池星星这次不仅带了新人来，还带了新线索。</P>

刘斯利似是解释般继续道：</P>

“是这样的，一名目击者表示多年前有个老人在看白晓芙的寻人启事时，说出了白晓芙是‘金花婆婆’的侄孙女或孙女之类的话。</P>

但目前有且只有这些信息。”</P>

那名目击者便是他自己。</P>

“那个老人呢？”白母迫不及待地问道。</P>

他实话实说，“情况有些复杂，目前还没找到。”</P>

白母露出狐疑的目光，“‘金花婆婆’？我想想……没听说过有谁是叫这个名字的——喂！你那边亲戚有没有？”</P>

她转过头去问丈夫，语气不佳。</P>

白父这才暂停搬运箱子的动作，微微站直身子，答道：“没有、也没有。”</P>

“这样啊。”刘斯利一脸遗憾。</P>

他与池星星四目交会。</P>

看来，目前关于追查这条线索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当年那个老人。</P>

可是，人海茫茫，又该从何找起……</P>

刘斯利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