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这把剑最锋利之处却没伤半点。

黑暗之力覆盖住这把剑冲向苍穹，虚空之中，一道身影被逼了出来。

慕千汐双眸一沉，是秦牧！

见过他各种开挂行为，她没能一剑捅死他，她一点都不惊讶。

真那么容易被她杀，那就不是神帝亲传弟子，也没资格得气运之子这样的称号了。

金色的流光落下，整片海面上宛若绽放一朵朵金色的莲花。

“师弟，当初你能胜我一次，那时你没有软肋！现在你有了软肋，输的绝对不可能是我。”他凌空而立，语气笃定的道。

金光夺目，黑暗湮灭。

秦牧锁定住了九夜的弱点，诸多助力，让九夜不得不顾忌。

哪怕有了顾忌，他也绝对不允许秦牧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汐的安危，所以他必须死。

海面上绽放的金色莲花被染黑，一朵朵墨莲出现，整片大海变成死寂的黑暗之海。

慕千汐脸色大变，“九夜！”

那被水龙封印的力量，彻底暴走。

周围的空间都变得不稳定，随处撕开裂缝，另一端是破碎无序的空间乱流。

冰蓝色的眸子像是沾染上化不开的浓墨一般，凝视着千汐，“汐，相信我！相信……阿停和我。”

“凰九夜，你在做什么？你疯了。”秦牧的脸色也格外难看。

他在神族，安静没有人打搅的闭关千年。

而九夜，却是堕入地狱，又从地狱爬出来。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现在能超越九夜，哪怕是天道给与无底线的加持。

一旦九夜真的要毁灭他，他一样胜不了。

恐怖的黑暗之力朝着秦牧席卷而至，吞没他的同时，彻底暴走。

秦牧却得意的笑着道：“师弟，你杀不死我！你杀死我，只会助我获得更强更纯粹的力量，战胜你。”

秦牧的身影在这股力量之下，瞬息之间，消失的什么都不剩下。

失控的力量在这片海域蔓延，即将冲破慕千汐的水之防御。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慕千汐的身后，脚下出现了一个悬浮的大阵。

“主人，你现在跟他告别，他也感知不到了。”

慕千汐低声道：“那还是要告别的！”

她的灵魂力散开，强大的灵魂去拨开无尽的黑暗，试图看清楚，牵绊着那坠入混乱深渊的灵魂，

“嗯！九夜，我相信你！也相信阿停，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九夜那样说，是因为知道自己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最终能完好无损的再次从黑暗归来。

幸好，他还有一位，契约者，令她十分信赖的契约者，掌控时间的永恒神器。

没有告别，只留下承诺和任何力量都无法瓦解的羁绊。

水龙轻声道：“是啊！阿停很可靠的，得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水蓝色的光芒包裹着慕千汐和水龙，消失在这片海面上。

与此同时，这片海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