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战争伊始(1 / 2)

天空如同被火焰焚烧一样,在那里出现无数道重叠的幻像,然后聚合到一起,一道身影出现在天空。</P>

他的脑袋上有两对向后弯曲的长角,赤青色的面孔上一对橙黄的瞳孔正俯视着这边,全身披着有些破旧的甲胄,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P>

长枪如同要刺穿他的面门一般当先袭来,后面于子镜紧随而至,眼中带着杀机,双手之上闪耀着血色的光芒,令人望去不由心中一肃。</P>

格尔巴眼角一瞥下方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单手伸出,青色的手指上的指甲猛的伸长,一下子磕飞长枪,然后拳掌如刀正面插向后者。</P>

于子镜身体在半空急停,脚尖在空中一踩,如同一条游鱼一般躲开了对方的攻击,格尔巴另一只手忽的出现在于子镜的头顶,噗的一声,就一把将其捶了下去。</P>

于子镜顿时如同陀螺一样被击下天空,脸上满是鲜血,从双眼,鼻子,嘴巴中流出,整个人呈恍惚状,虚衍眉头一皱,单指在空中一绕,一道莹白的光圈顿时接住对方。</P>

“比我们要强,但并非不可力敌,只是……”</P>

虚衍眼中清气一闪,看到了正眺望这边的格尔巴周身的那种暗黄光焰,他的心中顿时有些凝重,何等内敛的气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身经百战之人,那种无数次从死亡面前逃走的身姿。</P>

“这就是那个势力麾下的精英吗……”他的脸上不觉有些苦涩,他过去听闻那个势力正规军与闲散军士不可一概而论,他原本还不信,无非就是技艺更熟练罢了。</P>

如今一看……他知道他错了。</P>

于子镜晃着脑袋,从失神中醒来,脸上既有惊奇也有些恍然,而他的面孔已然恢复如初,他立起身体,与虚衍站到一处。</P>

“还不放弃吗?你们还没见识到我们之间的天壤之别吗?”</P>

格尔巴冷淡的声音传来,面上写满了不屑。</P>

“……”虚衍凝重的看着对方,觉得自己这百十来斤说不定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P>

“不要被他骗了,他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强大”于子镜忽的开口对正哀叹的虚衍说道,然后他看向了面色有些许变化的格尔巴。</P>

“我说的没错吧,很遗憾你没有吓住我们,我先前也以为自己快死了,可当我醒来,我就察觉到一个事实”</P>

于子镜的眼中有些遗憾,他惋惜的看着格尔巴。</P>

“……”格尔巴不发一言,只是就那样看着两人。</P>

“若我所料不错,你的生命应该快要迎来终结了,你在战场中所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此刻想必都化作了你的负担,你处在人生中最弱的一刻,所以那道内敛的攻击才不能击溃我的意志”</P>

“你老了,所以才会回到这里,你是回来等死的”</P>

虚衍眼中闪过恍然,他就说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种强大的人,他想到这里存在的种族,心中顿时有了底,然而,当他看向格尔巴,却发现对方笑了起来。</P>

“不愧是叛逆,竟一眼看破我的衰弱,不错,我是老了,满身伤病,不能再在战场中出力,但这也不是你们在我的家中大闹的原因”</P>

格尔巴的笑容逐渐收起,脸上变得严肃。</P>

“你们闯入我的家中,屠杀我的同袍,甚至连老人,孩子也不放过,还指望我束手就擒,简直痴心妄想!”格尔巴瞄了眼痛哭不已的莉朵,眼中的神光越发冰冷。</P>

“这天下是神庭的天下,尔等都是叛逆,我虽年迈也绝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P>

“来啊!继续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呵,你这话说的倒像我们十恶不赦一样,真是可笑,我从没听过如此颠倒黑白的嘴炮”正当于子镜沉默之际,一旁的虚衍冷笑着出声。</P>

“你们的这种怜悯,同情,尊重还真是伟大呢?不知我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类有没有资格啊!”</P>

虚衍眼中闪烁着痛恨的色彩,他的脸上满是怒火。</P>

“说白了,你们只会对强者,以及你们自己的种族有着善意,至于人类,你们怕是根本看不起吧!”</P>

“凭什么!你们的人就是人,我们的人不是人,你们不过是虚伪的精英主义,只是一种假惺惺的姿态,真是令人作呕!”</P>

面对虚衍的讽刺,格尔巴摇摇头,眼中带着漠视。</P>

“你还是不懂啊”</P>

“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因为你们弱,所以才会没有足够的尊重,我的种族过去也是一样的地位,可我们选择了奋斗,一代又一代,终于把我的种族带到了今天的地步,神庭既冷漠又公正”</P>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凭借着一己私怨带头反抗神庭的统治,拖你们的幅你们那些选择奋斗的前辈也整天受人白眼,他们无数年的艰辛就这样付之一炬,你们才是你们种族最大的罪人”</P>

格尔巴平静的述说着,指责虚衍等人的无端行径。</P>

“多说无益,那样被赐予的自由我们不屑一顾,我们的自由要由我们亲自去取!子镜,上了!”</P>

虚衍大喝一声,于子镜静静点头,再度冲了上去。</P>

“正好,尔等逆贼,就让我为神庭尽最后一份力吧”</P>

格尔巴眼中黄光大发,而后他开始了冲锋,带着苍茫血气与目光坚定的于子镜碰撞在一起,半空顿时响起了剧烈的交锋声。</P>

片刻功夫后,于子镜拄着长枪在地面喘息着,身上的铠甲满是破洞,而一旁的虚衍心疼的看着自己短了一截的道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靠着记忆复制出来的,竟然毁成了这样。</P>

两人抬头看向一道暗红色的流光飞向远方,脸上都有些沮丧。</P>

“还是被他逃了,这样子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子镜,我是真……”虚衍叹息着,心中满是不甘。</P>

“没办法,我只能先救你,不然你就死定了”于子镜喘息渐停,只听他平淡的说着,然后瞄了眼最后仅存的那根柱子,上面空无一人。</P>

他也不在意,不过是区区一个影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