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火速飞奔回家,在公寓下面的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模样。
发型,OK。脸蛋,OK。衣服,OK。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暧昧的痕迹。她做了个深呼吸,17点32分,这时间算不上早,也算不上晚,她那个“父亲大人”很有可能已经回家了。
白桃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正好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陆煜穿着运动装从电梯里面走出来。每天吃晚饭前,陆煜都会出去慢跑,今天正好被白桃赶上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陆煜正带着耳机听歌,他老早注意到了在大堂镜子前搔首弄姿的白桃,此时见她过来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往外面走。谁想到白桃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往后一扯,又扒拉上他的脑袋将他往自己的脖颈处按。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鼻尖处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因为离她的腺体太近了,所以即使白桃没有释放任何一点儿信息素,他还是能闻到有些呛鼻的白酒味。AA相斥,陆煜脸色差得要命,好在这么点收敛的信息素不足以让他吐出来。
他臭着脸一把推开了白桃,红着脖子骂道:“你有病啊,又发什么疯?”
“你什么都没闻到?”
“闻到了,一身的酒臭味,我招你了要来那么恶心我!”
白桃满意地笑了,陆煜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样灵,连他都闻不出她身上有omega的气味,那她就放心了。不枉她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把皮都搓了一层下来!
陆煜看着白桃扔下自己走进了电梯里,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骂了句有病。喉咙有些渴,一定是白桃身上那股恶心的信息素的影响,他挠着自己的脖子转过身继续往外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桃回家时白寒安果然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一边开口一边往白桃这边扫了一眼:“回来了,那么晚,去哪儿了?”
脸上温柔的笑容在看到白桃身上的衣服时淡了些,细框眼镜后面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来,他再次开口道:“怎么出门一趟还换了身衣服?”语气中带着点笑意,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白桃早已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她低下头,双手捏紧手中的包包带子委屈地开口:“我今天出门买东西碰到了班上的同学,他们……他们……父亲,以后我穿的衣服我想自己买!”
白寒安合上腿上的笔记本站了起来,他走到白桃身前低下头看她,说:“哦,是不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吗?”
白桃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气愤,她嘟起嘴耍起了脾气:“他们说我穿的衣服又丑又土。哎呀,总之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买!我已经长大了,我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哦,原来桃桃一直不喜欢我挑的衣服啊。”白寒安有些伤心地开口,他宠溺地摸了摸白桃的脑袋,“好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去买吧,钱不够跟我说。”
白桃真的讨厌死他摸自己的脑袋了。但是她抬起头对着白寒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父亲!”
白寒安同样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么你把早上穿出去的衣服丢掉了吗?”
白桃的小心脏一跳,连忙回道:“怎么会,那可是父亲亲自为我挑的衣服,我怎么会丢掉!你看,我将它带回来了。”
白桃将装在包包里的衣服给他看。白寒安接过她的包从中拿出来了她换下来的衣服。白桃淡定地看着白寒安的动作,内心的小人在奸笑。她早就知道这男人有一百零八个心眼,疑心病重得要命,幸好没有直接将衣服丢掉。虽然她和孟茨做的时候将衣服脱掉了,难保上面会留下什么气味,她洗澡的时候顺带把衣服也洗了一遍。现在不管白寒安怎么闻,只能闻到衣服上的肥皂水气味。
白桃正为自己的远谋深算得意,看到白寒安神色莫测地看着手中的衣服时突然意识到了不妙。他放下手中的衣服,突然一把抱住了愣神的白桃,然后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仔细嗅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桃全身的毫毛都倒竖起来了。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到底哪里搞错了?白桃的大脑乱成了一团,她慌张地开口道:“父、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到底哪里搞错了啊!白桃在心里尖叫,突然间茅塞顿开。是衣服上的肥皂水气味啊,她穿过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没有自己身上的味道呢!就算说她直接在街上把衣服洗掉了,这理由也太奇怪了吧!
“父、父亲……”
白寒安突然推开了她,对着她微微笑道:“你身上有股恶心的味道,去洗个澡吧,我去准备晚饭。”那笑意不达眼底,比刚才还冷。
他闻出来了?不会吧,陆煜那个狗鼻子都没有闻出来!这不会是在炸我吧?白桃琢磨不定,她变了脸色夸张地抬起胳膊嗅了嗅:“真的假的,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白寒安微笑地看着她表演。白桃觉得他绝对是在炸自己,她继续表演道:“可能是在外面逛了一天出来的汗臭味吧,我去洗个澡!”
她跑进了浴室里,关上门时偷偷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白寒安正从她的包包里掏出她的手机。白桃确信这只老狐狸敏锐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但是还没有被他找到证据。
她放宽心关上浴室的门洗了个澡。出来时,白寒安已经将晚饭都端了上来。她瞟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包包,除了被拿出来的衣服,剩下的东西摆放位置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
“桃桃,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白桃闻言小跑了过去。白寒安顺手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接过毛巾轻柔地擦起她湿漉漉的长发。这种举动如果发生在十岁以下的小孩子身上无可非议,但是她已经17岁了,明年的生日一过就是18岁了,他还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白桃不应该表现出奇怪。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们“父女”两一直都是那么亲密。甚至再亲密一点儿的事也做过了,白寒安会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喂食,就像是小鸟妈妈哺育小鸟宝宝一样。但是有时候他的喂法完全是违背伦理的,令人恶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嘴对着嘴将食物送进她的嘴巴里,唇舌交缠,咕噜咕噜的暧昧响声回荡在餐桌上。白桃有时候会抗议,说她长大了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但是每次白寒安都会伤心地说他们以前都是这样的,她长大了不喜欢父亲了。
白桃在心中唾弃。她小时候他可从来没对她做过这种事。最多只是亲亲脸颊,那种十分纯洁的碰一碰。白寒安产生这种扭曲的感情是从她分化成alpha之后才开始的。但是每次白寒安露出伤心的表情,白桃都会对他妥协,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上一大口。
她知道白寒安快忍不住了,即使每次和她同处一室他都会贴上抑制贴,但是他的信息素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漏出一点儿。白桃闻到过,像是开在高山上的雪莲花,清香中带着一点儿苦涩味。
白寒安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智,每次都会在最后一步及时刹住车。他在等白桃成年,快了,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真正地融为一体了。他在白桃的脖颈边蹭蹭,脸颊发烫,双眼迷蒙。白桃被他蹭得鸡儿梆硬,呼吸沉重。然后他一把推开她,让她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饭,自己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