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七门村(2 / 2)

……</P>

姜芷跟着众人一起寻到了鲁阿生描述的那间茅草屋,实际上,这间屋子比他描述的还要破旧简陋,是每逢下雨便漏水,每逢晴天必暴晒的高危房,连大门都形同虚设,里头看的一清二楚。</P>

云清衡礼貌地敲了敲木桩,“有人吗?”</P>

里面的人闻声而起,看了眼门外后径直将稻草被盖在了头上,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P>

“抱歉,打搅了。我们是云影宗的弟子,特来调查七门村失踪一事,可以将门开开吗?”</P>

听见云清衡的话,那哑奴动了动,却也没起身。</P>

李慕汐连忙劝道,“老夫人,现在村民都因为失踪的事惶恐不安,我们只想问些事情,若是能将背后的凶手抓住,也能还七门村一个太平日子!”</P>

闻言,那哑奴终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打开木捎站在一旁,看着几人进了屋。</P>

她交握着手,一言不发,低着头不敢看人。</P>

“老夫人,听村长说你是两年前来的七门村,从哪儿来?”或许那哑奴是听了自己劝才开的门,李慕汐自然地先套上近乎,“你知道村里那些人是怎么失踪的吗?”</P>

“……”</P>

见人不答,姜芷忍不住提醒,“师姐,她不会说话…”</P>

李慕汐听出了楚瑜话中的讽刺,心中尴尬气愤,大师兄也真是的,来找一个哑巴干嘛?她一把将人拉到前面恼羞成怒道,“那你来问!”</P>

姜芷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妇人,弯下腰与她平视,“老夫人,您能听懂我们说话吗?”</P>

哑奴茫然地看着她,点头。</P>

见此,姜芷问道:“镇上第一个失踪的新娘,您认识吗?”</P>

哑奴犹豫了两秒,点了点头。</P>

“以她的性格经常与人结怨吗?”</P>

哑奴摇头,半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姜芷看着她手上动作比划了半天,似乎是要提醒他们小心某人,可是在这七门村里他们需要防备谁呢?</P>

“七门村失踪的可不止是一个新娘而已,问她有什么用!”李慕汐插话打断道。</P>

姜芷往里瞥了一眼,家徒四壁,连睡觉的床铺也是捡来的木头随手搭的简易架子,地上放着几个粗糙的陶罐大概是她仅剩的生活用具了,屋里最为崭新的便是那石头上供奉着的神像。</P>

姜芷移开目光,话音一转,“七门村所有村民,全都供奉河神吗?”</P>

此话一出那哑奴瞪大了瞳孔,一个踉跄爬跪到神像面前连连磕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流着泪似乎在祷告什么。</P>

众人相视一望,不明白为何那哑奴忽然像疯了似的,愣是他们说什么也不再搭理了,众人只好离去。</P>

“自作聪明!”李慕汐走到她旁边,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她上前几步朝云清衡说道,“大师兄,依我看,我们还是得找其他人问问清楚。”</P>

后者微微颔首,“师妹说得对,不过这里的村民大多谨慎,闭门不出,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最好能打探到她们失踪前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P>

“好啊,那我要跟大师兄一起!”</P>

云清衡摇摇头,“我不放心楚瑜,她跟着我,酉时我们在村口汇合。”</P>

“……我听大师兄的。”李慕汐心中怨怼,却也明白不能在这时争风吃醋,她瞪了楚瑜一眼,便转身离开了。</P>

两人并肩往河道口走去。</P>

他们距离挨得很近,比起话多的小师妹,云清衡发现楚瑜几乎不怎么说话…两人第一次独处他竟有些无端的紧张。</P>

云清衡率先打破沉默,“七门村干旱本没有河流,是他们祖辈到外面引水挖的河道,当年引水死了不少劳作的村民……他们信仰河神,拜祭河神,也算是情理之中。”</P>

“在百姓眼中神能保佑求平安者得以平安喜乐,求富贵者得以显赫发达,他们敬重天地,膜拜神灵,奉献自己……可我却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恐惧。”姜芷望着平静的湖面,轻声说道。</P>

“恐惧?”云清衡蹙眉,停下脚步听她继续说道,“恐惧神灵的人,为了赎罪与平安,再奉上自己的一切就是献祭。”</P>

云清衡反问:“你觉得这么多人失踪和村民脱不了干系?”</P>

姜芷耸了耸肩,“没有证据,就是猜测而已。”</P>

她只是纯粹觉得村里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太对劲,尽管这是以夫为天的年代,但在鲁阿生的眼里,他的夫人都称不上是附属品,倒像是随时都能供奉出去的祭品。</P>

“你看这儿…”姜芷忽的指了指脚下踩着的土地,这片烧焦了的草早已与地面融在一起,周围散落了几根燃尽的香柱,显然有人在这烧过什么。</P>

“是铜鼎压过的痕迹,不久之前应该有村民在这活动…”云清衡检查了一圈,他皱眉,“这里应是魔气积聚最多的地方。”</P>

姜芷:“找的到魔气隐匿的入口吗?”</P>

云清衡施了法阵,却只能探测到残存的魔气,他摇了摇头。</P>

“或许只有村民知道了。显然,村长还在隐瞒什么……”姜芷了然地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们还差一个时机。”</P>

云清衡看着她微微愣神,总觉得眼前的楚瑜跟他印象中的师妹不太一样了。</P>

……</P>

一连两天,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不过大都吃到了闭门羹,只有极少数的人家才会说出个一二来,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新娘的确是最先遇害的,可接下来失踪的是三名婴儿,随后才是八名年轻的女子,并非想鲁阿生所提到的顺序,再问他时也是模糊其词捡着自个想说的说。</P>

他们好像掉进了一个怪圈,事情发展到了这里便停滞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