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头像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那画的眼睛有些空洞,不像是一个死人,更像是死了之后的我。
这么一想,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那幅画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指着前面说:”那边还有!”
我过去一看,的确还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在我们其中,是今天没有过来的蔡邧。
再往前就没有了,按照这画的顺序,是不是蔡邧是第一个死的,而我是第二个,可我为什么是第二个呢,再靠后一点好不好,可要把谁放到我前面,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都是我朋友,似乎放谁都不合适。
而此时赵春发昨天进到的那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吱吱”从地面上拉桌子的刺耳声音。
这种声音很像是一个小孩的尖叫发出的类似”啊”的尖叫声,整个楼道都是那声音的回音。
”咯吱!”
”咯吱!”
””
回音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停下来,当然是屋子里的声音先停下来。
我们刚准备往那边迈步,又听到有”嘭”的一声敲桌子的声音,接着那声音就又持续的敲了起来。
”嘭、嘭、嘭”
一连串急促的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而且里面的人好像敲的不是桌子的同一个部位,而是敲击桌子不同的部位,使得桌子发出不同的声音,乍一听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架子鼓似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说了句:”这赵春发还真是一个全才啊。”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捏了一个指诀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讶问他怎么了,他指着我的额头说:”你自己摸下额头。”
我一抹额头上面全是汗,我整个手掌都被打湿了。
这下我吓了一跳,再仔细感受,就发现我的心正在从狂跳中静下来。我忽然明白了,刚才那”架子鼓”的声音,也是我心跳的节奏,再那么跳下去,我肯定心脏爆裂而亡。
这么一想,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自主地说了句:”怎么会这样?”
王俊辉道:”定然是里面鬼体搞的鬼,他既然主动出手杀人了,说明,赵春发应该已经死了。”
林森忍不住说了句:”这么快?初一不是说一个月吗?”
我补充说:”我说的是一个月之内,可我没想到内的这么靠前。”
说完我又看了看地上头像道:”我排在蔡邧的后面,他对我动手了,是不是说明蔡邧已经被害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至于,他画的那幅画应该不是死亡顺序,而只是一个名单,他想到谁画谁。他画的人谁要先出现了,他就先杀谁,所以初一,很不巧,你今天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倒霉的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运气封了自己的采听官相门,如此我听那敲击桌子的声音也就正常多了,脑瓜子上也没有再出汗。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每一个人都封了一遍相门。
等我把相门封好了,我们继续往那间屋子走去。
那敲桌子的声音对我没有作用了,赵春发也就停了下来,顿时那个屋子一下就静了下来,仿佛这栋楼都空了下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房间门口,推开门。
”咯吱!”
随着那门被推开,我看到了房间内的一切,这好像是一个教室似的。前面还有黑板和讲台,房间的地上扔着许多粉笔头,每一个都特别短,正好能捏起来的那种。
而这黑板上依次画着五个头像,其中有一个我认识,正是现在住在医院的秦广。
其他四个人我们不认识,不过我能猜测出来,应该是蔡邧已经死掉的四个手下。
那些已经确定的四个人,头像下面都写着一个死字。
而还活着的秦广的头像下也写了个死字,只不过因为少了两笔,那”死”就成了一个”歹”字,只不过,”歹”上面那一横写的长了一些,看起来像是一把尖刀。
这里有教室其实不稀奇,应该是之前用来给病人上课或者做一些有助于他们恢复的文字或者画图讲演用的。
我们打量了一下整个教室,没有看到赵春发。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不好!”
王俊辉忽然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往我们这一行人最末尾冲去,我看他冲的方向也是一下明白了,那赵春发就藏着门后面。